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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少爷气宇轩昂的背影。
这靳家,也就大少爷一个能撑起来,老太爷明理,没把家业交给老爷而是直接交给了大少爷继承,老爷还心有不甘呢。
连他这个外人都心知肚明,若是老太爷把家业交给老爷,这靳氏别指望能交到大少爷手中了,早就被老爷败光了。
靳韶琛大步流星般地踏进客厅,坐在客厅沙发上心神不宁的靳东睿迅速起身,看到儿子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神医,急不可耐地朝着他走去,“韶琛,你妈在主卧,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你快去看看,劝劝她吧。”
他跺了两下脚,“当真是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你最好劝她出国去,在家里的情绪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我是伺候不了她这脾气了。”
靳韶琛看着他,不吭声,深邃的瞳眸仿若蛰伏着一头嗜血的巨兽,随时都能冲出来咬人。
靳东睿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不由弱了三分,“我…。。我也有错。”
面前的明明是他的儿子,可在刹那却莫名给了他一种他老子重生的感觉。
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不免又有些恼羞成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下不了台。
靳韶琛哪里不清楚他此刻心里的所思所想,三两步绕过他,就径自往楼梯而去。
他的父母,真的是不为父母。
父亲想把母亲弄出国,还不是为了自己痛快,再也没人对他指手画脚,再也没人约束他。
母亲在,他也有能偷溜出去的机会,但总是碍手碍脚。
他本就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爷爷在还能给他警觉,爷爷一走,他骨子里的本性又流露了出来,母亲出国疗养,更给了他放纵的机会。
他这辈子一事无成,也就只能在女人身上寻找慰藉了。
靳韶琛站在主卧室门口,直接开了门。
她的母亲躺在大红的床单上,神色恹恹,刀片被她扔到了一旁。
看到他,眉头蹙得老高,“是靳东睿把你给叫回来的。”
语气肯定,本来还寻思着拿刀片,可已经为时已晚,就没有再去够那玩意了。
“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上来,畏畏缩缩的,胆子懦弱得比街头的老鼠还不如,连跟我当面对峙也不敢。有种去外面偷女人,却没脸在我面前叫嚣,臭男人,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靳母怒不可遏地骂骂咧咧,越说越激动,一点也瞧不出想要自杀的苗头。
靳韶琛低笑出声,他似乎又自作多情了,白跑了这么一回。
听到儿子的嘲笑声,靳母停下了咒骂,横眉冷对,“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没用,连个男人也拿捏不住?”
靳韶琛弯了弯唇,眸光微闪,双手插入了裤兜里,倚在门框上,并没有入内。
“我没你们这么闲,一点小事也闹得天翻地覆,以后你们要吵就关起门来吵个痛快,别动不动就拿别人大做文章。韶白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也不得安生。”
靳韶琛薄唇微勾,一字一字冷冷地道。
“你……韶琛,我是你的母亲,你这是当我是什么?”靳母气得整张脸都青白交错。
“你要不是我的母亲,你觉得我会无聊到此刻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靳韶琛眸底翻涌的讥诮,愈发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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