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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李昭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护住这个孩子平安足月的诞生。
“皇上,臣妾乏了,想睡觉。”
温沅拒绝跟李昭沟通,也不愿意听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李昭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眼神。
温沅侧过头,避开李昭的手掌。
一个巴掌就能包裹的脸颊,从掌心退出,连带着肌肤间的温暖一同散去。
李昭一怔,过了会儿才收回手掌。
温沅闭上眼,她真的有些困了。
据说,怀孕并不是母慈子孝,而是婴儿与母亲之间的生存战。
以前温沅觉得这个观点是天方夜谭,现在莫名觉得有道理。
胎儿越长越大,她的精气神反之越来越差。
过了头三个月本该胃口大开,她却没有任何好转。
小家伙,真的是来折腾她的。
温沅又做梦了。
梦里她回到了大雪盖青瓦的东宫。
趁着中午的太阳,温沅在水井上洗衣服。
太阳看着很大,实则一点温度也没有。朔朔寒风,无情的打在沾了冰水的双手上,又疼又冷,几乎没了知觉。
实在冻得不行,她就把手陇在嘴边哈口热气,缓一缓。
李昭被皇帝召见入宫,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
温沅在东宫出不去,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她已经熬了几夜没睡,李昭再不回来,她准备夜爬东宫大院,出去探听情况。
晒完衣服,她在东宫四处游走找树枝。
其实能找的她都找遍了,可每日光是取暖就要烧掉好些,伙房那点存货,熬不过这个冬天。
她翻遍了每个角落,收获寥寥无几。
温沅气馁地叉着腰,无奈地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树杈,心想,实在不行只能砍树了。
于是她找来斧头,挽起袖子,准备爬树。
李昭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脸色不太好,下巴布满青茬,肩膀半耷,高大的身影无端矮了几分。
温沅扔了斧头,跑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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