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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抒显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还没回过神来,谢仪的诘问就又来到面前:“姑娘生了张好面容。”
“奴婢斗胆一问,不知你和梁王之间……是何关系?”
她的眼睛直勾勾望向阿抒,不仅是阿抒更傻了,就连顾明月也跟着攥紧了手掌。
顾明月信身边人,从前与梁王关系还好时,每每阿抒都会主动请缨跑腿去书房送汤药慰问,她从来没有多怀疑过什么!
可如今细想下来,阿抒竟是每次回来都满面春光!
顾明月本早就对梁王失了念想,可如今乍然猜到阿抒所做都是那位人模狗样的夫君在背后授意,她就忍不住地一身冰冷。
以为生平最亲近的二人,却是个顶个地盼着她能熬坏身子吗?!
“回话!”顾明月煞气凝集,望向阿抒是不怒自威地横眉。
阿抒本就被她先前的一巴掌打破了胆子,如今跪软在地上,只剩一声声的低泣:“侧妃失宠,我也只是想能为您拉拢梁王的心,才会主动献身。”
“那味药材……我属实不知究竟是何作用,我从小陪着侧妃一道长大,我待您的衷心无二,您不该怀疑我的呀。”她竟然还有脸上前去拉拽顾明月的裙摆。
谢仪眼神中流露一抹鄙夷。
而顾明月则是极力克制,才只让泪水在眼眶打转而从不流出。
这是她留给自已的最后骄傲!
可就在这时,门被一股外力破开。
梁王像模像样地一把将阿抒单薄身影拉扯到身后,望向顾明月的眼中皆是寒冽:“你这是做什么?”
“明月,本王这些年待你不薄,可你一直不曾怀有身孕……难道本王不该为皇室考虑?只是一个通房而已,你如此苛刻,莫非是想成全了自已善妒的名声!”
梁王的语气不容置疑,一进来的眼神反而是锁在了谢仪的身上。
那种带有侵略的占有感,一度让谢仪不适。
得亏顾明月双脚一迈,牢牢地挡在了谢仪身前:“我不曾有孕,莫非不是你二人所害?”
“当初是你亲口说得此生只有我一人,而今我也不期盼这些了……”从前的海誓山盟,顾明月现在想起来也就只剩下笑话一场:“但你千万不该动我的身边人!”
看着眼前那抹坚毅英气的身姿,谢仪柳眉微蹙。
她太了解梁王,知道此人藏在极度自卑之下的自负心。
梁王为了顾家兵权而忍气吞声地哄了顾明月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见对方撒手,而今的他早已失去了耐心。
顾明月过刚,易折。
可谢仪却欣赏更同情顾明月的做派,顾明月愿意护着她,她也总不能只当作旁观者:“侧妃入府前,娘家当是会备一二陪嫁为不时之需伺候姑爷,不知阿抒姑娘可在此范畴内?”
“不!”顾明月摇了头,双目充血:“当初我问过她意见的,她说她宁愿嫁家中管事,也不要和我共侍一夫!”
可惜,也不知是梁王太会哄人,还是阿抒自身早就被王府的奢华富贵迷了眼?
谢仪没去管那些,只道:“那就是祸乱媚上了。”
“甚至还勾结害主……侧妃,此人身契当是在你手中的,她数宗罪并罚,是打是贬左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无论哪种,都换不回顾明月这些年被损坏的根基!
谢仪还记得顾明月那日孤身面对山匪的模样,她本该是疆场上耀眼的闪星,可却因这两人的一已私欲困宥内宅!
谢仪为顾明月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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