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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寒点点头:“可行。”
吉祥一呆:“公子,您真要帮楚烟洛?”
“谁说我是帮她了?她想利用我,我也想利用她而已。”
吉祥怀疑自已读的和公子听的不是同一封信,他揉揉眼睛,忍不住又把信看了一遍:“这……小的也没看出来楚烟洛有利用您的意思啊!小的就觉得,这楚烟洛好像喜欢您,还说要以身相报呢。”
“喜欢我?你觉得她喜欢我什么?是喜欢我的一千两黄金,还是喜欢我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
“这……应该都有吧?”
“黄金和身份,萧清渊也都有,之前她以为她能压过沈晚棠,得到世子妃的位置,所以就不明不白的在宁王府住下了。现在,萧清渊要纳她为妾,她才发现她根本不可能做正妻,这才想到了我。我未曾娶亲,做我的正妻,比做萧清渊正妻的难度,看起来要低很多。”
吉祥一脸古怪,他家公子都已经二十岁了还未娶亲,是因为他娶不到吗?当然不是。
是因为公子太过挑剔,这个嫌人家笨,那个嫌人家蠢,唯一一个跟他身份旗鼓相当的有才女名号的柳南诗,他也没看上。
要不是公子自已从中作梗,两家早就结下姻亲了,怎么可能等到今日。
给他家公子做正妻的难度,可比给萧清渊做正妻难度高太多了。
“公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打算怎么怒发冲冠为红颜?需要小的配合吗?”
顾千寒没有说自已的打算,只是问:“我让你置办的宅子置办好了没有?”
“置办好了,按公子的意思,买的好地段的大宅子,左邻右舍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公子要去看看吗?”
“不必。”
顾千寒对宅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并不在意,只是他用来“养外室”的而已,不值得他花时间。
他放下茶杯,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瓷白的小药瓶,递给吉祥:“把这个洗一下。”
吉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瓷瓶是公子在宫里罚跪那一日,沈晚棠给的。
他一边接过药瓶一边奇怪:“公子,里头的药您不是早就用完了吗?怎么还留着这个瓶子?您是打算洗了装药吗?咱们府里有的是这种新瓶子啊!”
顾千寒沉默片刻,又把药瓶从他手里拿了回去:“算了,我自已洗,你笨手笨脚的,容易打碎了。”
吉祥愕然,他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二公子,亲自打了水,站在铜盆边,仔仔细细的洗那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药瓶。
洗完之后,他拿自已贴身的帕子擦干净,然后把随身的香囊打开了。
那只香囊是皇后娘娘给的,是她从法真寺方丈那里求来的,里头装着一枚平安符,还有几味可以清心明目的药材。
香囊公子已经戴了有两年了,药材每隔几个月都会换。
现在,皇后娘娘亲手装的药材,全被公子倒出来了,然后,他把那个小瓷瓶装进了香囊里。
接着,他把香囊挂回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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