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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北知道现在或许不是表白的最佳时间,可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真心传递给她。
因为,他怕自己再不说,可能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说给她听了。
“我爱你。”
他钝痛的胸腔在颤抖,“我对你的爱,不是那一点点的喜欢,而是很多很多。秀儿,我不想失去你,真的”
陆宴北被雨水染湿的深眸已经一片猩红。
其实,他明白,现在的自己早已没了说这些话的资格。
任谁都无法接受他这样的’滥情’吧?
陆宴北挫败的将额头抵着门板,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
心脏宛若被人拿利器凿开了一个洞。
“我不想失去你”
他像是喃喃自语,嘶哑的声音很轻很无力,“不要让我失去你”
“秀儿”
“”
陆宴北每一个动情的字眼,就跟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狠狠地割在她的心口上。
心口上,血流如注。
他明明和别的女人睡了,他们之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他怎么还能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得如此真情惬意呢?
甚至让她一度就要相信了。
可是,爱又如何?
哪怕是真爱,这个女人,以及她腹中的孩子,永远只会像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上。
随着时间的沉淀,越扎越深,越扎越疼。
“金秀儿,不要伤心,不要哭,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鬼话,不要再被他欺骗,他只是个惯犯而已。”
是!
他一定是个惯犯。
金秀儿怕自己动摇,迫不及待给他定下罪责。
从陆璟宸的意外出生,再到翁兰兰腹中孩子,再到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哪一个不是他的过错?
一个会连续犯错的惯犯,说出口的话,又怎么能相信?
可偏偏,透过门上猫眼,见到外面那个一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却因她而淋成了落汤鸡,他笔挺且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如今却是湿漉漉的贴在他身上,他精神的短发狼狈的滴着水,他那双幽邃的黑眸噙满着无助的猩红
金秀儿揪着的心,止不住的颤栗。
她本想冲出去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是滥情的花心大萝卜,本想冲出去把他送给自己的那枚钻戒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并告诉他他们之间彻底over了,可当见到他这一幕的时候,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彻底消退。
她动摇了。
再多愤恨,气恼,怨责的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逃避般的冲回卧室里,顾不上满身的湿漉,把头埋进被子里,像只鸵鸟一般,强逼着自己与外界所有隔绝起来。
不想,不听,自然也就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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