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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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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扶额顿了顿，反问，“你觉得你这个理由我们能信吗？如果。。。，假设你们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你们不应该是第一批被盯上的人吗？”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几个人住一个舱室，我们都胆小，一般情况下都不出去，除非有人来喊我们，我们都很怂，从来都不反驳他们，我个人觉得我们是因为太过无用被弃了，才保下了自己的命。”梁湛南非常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警察对他说的字一个都不信，可是又没有找到他说谎的地方，这个男大学生看起来太过镇定了，连说自己很蠢的时候都那么理所当然。

外面观察的领导看这两个警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自己过来问了，他很威严，看了梁湛南一眼，拍了一下桌子，“梁湛南，你知道不配合我们的审讯是什么结果吗？”

“警察叔叔，我没有不配合，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我也不能捏造莫须有的东西吧！我觉得这才是最不正确的。”梁湛南不卑不亢地回答。

“船上谁杀人最多？你都知道哪些人杀过人？”领导一双鹰眼死死盯着梁湛南，这样被他盯过的人，很少有隐瞒成功的，他不相信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什么猫腻。

“这两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梁湛南直视对方的眼睛，“船上都不白天杀人，杀人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行动的，而是有组织的一帮人一起行动。他们杀人的时候，我们这些闲杂人都被要求在舱室里不许出门，而且我们也不敢出门，我害怕会被杀。”

“船上死了那么多人，或者说每一天都在死人。你们袖手旁观地看着那么多人死去，那你就不怕他们有一天杀你吗？”领导又引用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鲁迅曾说过一句话今日若我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吶喊。”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听过，可是真的在丛林社会的时候，你一旦动手了，一旦参与了，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我的能力很小，我只能尽力护住的我在意的人。”梁湛南说。

“所以，你也为了护住他们，杀其他人了？”领导肯定地问出了这句话。

“没有，我不可能杀人，我说了一旦动手就再也停不了了，直到杀完所有人或者被人杀死。我不可能参与，也不可能让我女朋友、兄弟陪着我一起冒险。”梁湛南摇摇头，很确定地回答。

领导又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刘哥是怎么死的吗？”

“张哥说他不小心坠海了。”梁湛南说。

“你觉得是真的吗？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坠海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张哥这么跟我们说的。”

领导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不过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不过现在他相信梁湛南没有杀人，也没有参与杀人。因为他眼里对恋人、朋友的在意不像是假的。现实也确实像梁湛南说的那样一旦动手、参与，就永远也干净不了了，最好的方式是不下场。

可梁湛南真的是太冷静了，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学生该有的状态，他准备再从其他几个人那里试探试探。

领导从审讯室里走了出去，问：“其他四个人呢？有没有审出来什么？”

“有三个人说他们几乎没有出过舱室，每天都在房间里打牌、打游戏，我们通过他的手机也确实看到了很多游戏记录，那么频繁的记录不像有时间做其他事情的样子。”一个记录员说。

其实他看到韩江、林越的游戏记录时，都怀疑这两个人是游戏瘾，上船就是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打游戏，他们平均每天能玩七八个小时的游戏，比上班时间都长。

另一个叫丁甲的没有玩游戏，而是一直在看电子书，通过后台记录能看到这个男生一天能看十几个小时的书，什么类型的书都有，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作乱。

“嗯，还有一个呢？”领导翻着记录，皱着眉问。

“另一个叫司程的，他游戏记录、看书记录都没有，我们问他在船上干什么，他说他在睡觉。”记录员小声回答，他觉得这个回答很不能让人信服。

“走，我过去看看。”领导大跨步来到了司程的审讯间，他不相信自己拿不下这几个小崽子，主要是他不相信这几个人完全不知情。

司程趴在桌上快睡着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醒醒，到家了。”

司程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眉心形成“川”字的中年男人，肯定是每天皱眉皱的，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一看就是领导了。

“不好意思，我无聊了就喜欢睡觉。”司程揉了一下眼睛，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领导坐了下来，喝口茶问：“你那几个朋友都已经交代了，怎么到你这里什么都不说，你这样让我们很不好办。”他半真半假地忽悠着。

“他们说了还不好吗？领导，主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尽睡觉了，没上船的时候每天都很忙，我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个地方大睡一场，这上船之后我们就闲了下来，我就每天睡觉。”司程把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又复诉了一遍。

“你以前不是大学生吗？怎么会没有空睡觉？”领导问。

司程像是终于找到了倾诉入口一般，喋喋不休，“你都不知道我们导师有多不是人，每天压榨我们，还不给钱，我天天晚上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跑数据。要不然，我会跑上船吗？结果上船之后就更坑了，天天干活不给钱，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幸好后来不用干活了，我就每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