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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背后生出一丝冷汗来。
而后转身便拉住闻澈,轻轻摇头:“求您开恩。”
闻澈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你为了方鸣野和我低头认错?”
岑令溪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闻澈的性子实在过于阴晴不定。
良久,她也只想出一句:“您想要的难道不就是让我认错吗?”
闻澈看着她,稍稍蹙眉:“我要的,是你诚心实意的和我认错,而不是你在考虑到别的男人的处境后,再做出这样一副样子。”
“那副护膝,如若您不嫌弃,我也可以为您缝一对。”
岑令溪说完便垂下眼睫,似是在等候发落。
闻澈却并没有说话。
她悄悄抬眼觑着闻澈的神色,意识到闻澈的意思好像不在她送给方鸣野的护膝上,这件事只是导火索。
岑令溪细细想着,思绪一直飘到了闻澈刚回长安的那天。
他们真正的矛盾,在于当年她毁了和闻澈的婚约后,转头便和江行舟定了婚,甚至成亲时的那身嫁衣,也是本打算和闻澈成婚时穿的。
岑令溪于是深吸了口气,打算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当年的事情,妾当真有难言之隐。”
闻澈瞥了她一眼,脸上全然是不感兴趣,但目光却仍旧时偏向于岑令溪。
岑令溪既然打算和闻澈说,也不会就此停下,便道:“您当时在御史台做事,或许不知,开春后便是三年一次的选秀,长安凡六品官员以上家中有未婚适龄女子的,都要参加选秀,父亲是不愿让我进宫受苦,故而才匆匆为我定下了婚约。”
闻澈掀了掀眼皮子,道:“倘若当年你真得进宫给先帝做了后妃,那恐怕我现在就不会是太傅,也不会将你关在雀园,而是,关在宫中,你知道的,我这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向不择手段。”
岑令溪打了个激灵。
闻澈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倘若你敢进宫,那我便弑君夺权。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连朝在外头道:“禀太傅,雀园到了。”
闻澈似乎没有看到还想说后半句的岑令溪,直接问外面的连朝:“我记得之前那个谁是不是在宅中设了迎春宴,请我前去?”
“是吏部尚书宋察。”
闻澈掸了掸衣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时候?”
“就在春闱结束后。”
闻澈点头,“你去回了他,我到时候会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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