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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咱违法的事可不能做啊!”
“你这不扯犊子吗!我能去干那事!”唐褚春踹了他一脚,稍显得意,“这是我和喻科老总喻怀安谈生意获得的定金。”
唐颂弯腰抱着小腿肚,边揉边道:“咱家一开超市的,能和科技公司扯什么皮?”
“鼠目寸光!”唐褚春挽起袖子,拉过收银台后的板凳,要与儿子好好说道。
“喻怀安老婆看中了我们超市的油,所以想高价买咱们的配方。”
“哪款油?”唐颂一头雾水,“所有超市的油不都统一的吗?”
唐褚春挠头,“就你上回倒在玻璃罐里的油,我还想问你呢,你倒的咱家哪桶?那色泽可纯,气味和市面其他的油种比也不同,有一股清香。”
唐颂一拍脑门儿,颇为无奈,“我的好大爸,那不是玻璃罐,那叫培养皿,油是我闲着无聊用茶籽提炼的茶油。”
又是一棒从天而降,唐颂头上立马肿包。
“爸!你又打我做什么?!”
“让你摸鱼!该打!”
唐褚春骂完又迅速冷静下来,商人的嗅觉一向灵敏,拉着唐颂嘀咕半天,唐颂的表情肉眼可见明朗许多,到最后竟不顾倪商在场,给予唐褚春一个拥抱。
“臭小子,我让你重新搞化学是为了利润,你别把心思钻研到其他地方去了,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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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颂向他敬礼,说着遵命,唐sir。
旁观完父子俩的插科打诨,倪商转身要走,却听唐褚春道:“倪商,我都把游戏指环设为特等奖了,你买东西抽个奖再走呗!”
唐颂不满,“爸,哪有强买强卖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倪商想起周莲给的抽奖券,灵机一动。
“褚春叔,我身上刚好有张抽奖券。”她将券拿出,指甲刮过遮盖面,很快露出一串数字。
“888。”
唐褚春悠哉走到老虎机旁,扣动把手,等待结果的同时还不忘招呼路过的熟人。
老虎机嗡嗡作响,第一个数字8显现时,唐褚春只当倪商运气好,第二个数字8落定后,连一向不关心抽奖的唐颂嗓子眼都提起,行人走不动路,直愣愣盯着最后一个摇摇晃晃的方框会框住数字几。
“5,6,7。。。。。。”唐褚春恨不得机器钉死7,可7却像一个走钢丝的杂耍,犹犹豫豫。
叮的一声,老虎机伴随数字8结束运作,唐褚春目瞪口呆,而唐颂激动地拍手祝贺。
“恭喜你啊倪商!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倪商摩挲着抽奖券,脑子里闪过周莲的窘迫,不由一笑,化在风中,像错季的樱,稀缺美好。
唐颂看得恍惚,直到女人连唤他几声才回神。
“唐颂?褚春叔没事吧?”
对于特等奖轻易被人白嫖抽走这件事,唐褚春有苦说不出,只好连盒带环,颤巍巍将其塞给倪商。
指环很轻,有软垫的映衬更加漂亮,倪商下意识要戴,唐颂连忙说道:“倪商,听说进出游戏在同一地点,你还是回家戴比较好。”
倪商点过头,与父子二人作别,拐弯又下坡,石棉瓦搭成的围墙映入眼帘。
残缺、破败、肮脏。
与其说是房屋,倒更像被马蜂遗弃的蜂窝,集装箱大小的棚户堆积如山,一眼望不到头,黑暗中,闪烁的蓝与刺耳的车鸣交织,向住户诉说生命黯淡。
救护车外站满了围观的人,倪商瞅见医生拼命敲门,直到他快放弃,里面才听出脚步声。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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