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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倒一点不着急,他反倒微笑地虚按了按手,安慰嬷嬷道,“没事了,咱们不久能一起回京里了。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这边有什么喜欢的,只管说,我来安排。”
起了身,抱起小舞,又拜托嬷嬷,“您先进去看看,通报声儿四主儿,我有话儿跟她汇报。”
卢嬷嬷直点头,赶紧儿地往露台去,
这一看——过来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银河裹在毯子里,一身滟气,乌黑的长发散下来,红红的鼻头,红滟滟的嘴儿,水汪汪的眼睛,正怔怔地坐起身望着一个点儿发愣。
“四主儿,”卢嬷嬷小声唤,都带有哭音。她以为参长是用了强……银河一望见她进来,首先是羞臊,不过好在她也大人大事儿,她也算脑子清醒干了这事儿,对六子,她还怨气未消。刚儿,完事儿,六子那“落荒而逃”真是从未有过!他倒似个黄花大闺女儿,被她糟蹋了样儿,没脸见人的赶紧逃——银河反倒大方许多了,他“跑”前她还拽着他衣角,又不说话,就是水润的大眼睛无声抗议无声撒娇,六子甩开她的手走了,银河又是哭,他从前哪有过这样!六子站那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嬷嬷,跟我把头发梳起来吧。”
“诶,”
嬷嬷站她身后,心疼地给她轻轻梳头,扎起一个简单的马尾,
“我和他认识,他也不算欺负我。”银河忽然说,
卢嬷嬷像妈妈一样,“那就好,可我还是觉着你受了欺负。”银河又是眼睛蒙一层泪,自个儿又点点头,“他一直就没对我好过……”
她这不是胡扯!
待徐树抱着小舞进来,就得跟她掰扯掰扯了,到底六子对你好不好!
小舞一见到妈妈,张开手就要滚妈妈怀里,银河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又亲,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真真正正属于自己,
“四主儿,您别误会了参长,我觉着他是不是,有点中邪……”
徐树一见到她就蹲她身侧开始“告密”了——哎,也理解一下徐树吧,他是六子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对六子的“变化”有着最深切直观的感受,老早,他就想这么见到银河跟她“诉说”了……
徐树这才算事无巨细地把从她离开上京发生的桩桩件件跟她全说道个遍!
这一听啊,银河那濛濛泪眼才算歇会儿,转为彻底奇怪,“真的?!”
“是了,参长跟变了个人似得,连吃饭的口味都变了……”又絮絮多多,徐树真的就跟告状一样,这要六子知道,得骂死这小子,“到底谁是你主子啊!”
银河这会儿彻底是擦干泪,心下全改观,又变成对六子无穷的心疼:原来六子病了啊……还是精神病……
……
她厉害!六子不得不“暂时妥协”:迎她和小舞一同回京。
是躲着她么,参长做下决定后,一刻都没再在圣城停留,当时就乘专机返京了。
殊不知,这该死的女人没说“趁着他暂时妥协”赶紧回京,她还幺蛾子特别多,说圣城好东西太多,她得带着小舞“先采购”一番!
六子就想不通啊:这么“肤浅又有心计”的女人,当初我怎么就受了她蛊惑上了她的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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