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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哥见我把人给救活了,一直阴沉严肃的脸,总算放松了下来。之前医生出事儿,皆因为他不肯放弃救刘疯子的打算,因而魏哥愧疚不已,如今也算是安心了。
人虽然醒了,但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我见医生说话的语气很虚弱,八成是受了重伤,便问他情况怎么样。医生说骨头没事儿,但摔下来后脑袋是懵的,头晕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估摸着脑震荡了。
我于是伸出手指,道:“轻微脑震荡不碍事,只要不变成白痴就行,看着我的手,这是几根手指?”
“四根。”
我道:“一加一减去二乘以四等于几?”
“零。”
我不由得嘶了一声,道:“应该等于负六,先算乘除再算加减,小学就学了,你这都能算错,情况危险了。”
医生脸一黑,道:“去你的。”说话间,他看了看旁边的油洞,道:“你们还挺能想办法,那蛇妖呢?”
我道:“被魏哥开枪打伤了,不知道在哪儿,可能逃走了,也可能还躲在附近,或许想偷袭我们。”
这油洞的光亮虽大,但这地下河更大,长年累月的地下水冲刷,使得这下方形成了非常宽阔的河道。此刻水位不高,河道露出了一大半,抬头不见顶,前后望不见头,也不知地下水从何处而来,又奔往何处而去,在这种环境下,那蛇妖要想躲起来,简直太容易了。
这会儿,早已经听不见之前那女人的声音了,如果那声音确切属于刘疯子,估摸着已经没命了。
魏哥闻言,对我和医生道:“你们俩先走。”他指了指旁边的绳索,示意我和医生先爬上去。
一听这话,我懵逼了,心说遭此一难,他不会还想救刘疯子吧?
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不等我开口问,魏哥便神情难过的摇了摇头,看着黑暗中,道:“不救刘疯子了,这种情况,我又能去哪里救呢?现在不知道蛇妖是不是还在周围躲着,我担心它会趁我们爬绳索的时候偷袭,所以你们俩先上去,我警戒。”
我登时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死心眼,非要救人就行了。
并非我们心狠,而是能力有限,只能量力而为。
然而这会儿,医生虚弱不堪,而我其实也受了内伤,之前下来还勉强能支撑,但上去所需要的力道更大。我打算自己先上去,然后再把医生用绳子给拉上去,谁知我双手握住绳索一使力,五脏六腑顿时跟要裂开一样,痛的人呼吸都为之一顿。
医生见我这情况,叹了口气,说:“你别逞强了,按理说你这种内伤,本来就该静卧养伤,不能使力,撑到现在,只怕伤势更重了,歇着吧。”说完,他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靠着石壁,将手伸向魏哥,道:“我来警戒,魏哥你先上去,然后再拉我们上去,这样我和许二可以不用使力。”
魏哥微微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将枪交给了医生。
我道:“你的枪法靠谱吗?”
医生琢磨说:“在俱乐部经常玩气枪,没玩过真的,或许有用。”
我道:“你他爷爷的穷成这样还去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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