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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淮兄弟,我……啊!”
王大有才刚出声,周应淮已然出手扣住他受伤的脚踝。这两天他伤势的痛意才稍稍缓解,周应淮冷不丁的出手,叫他疼得差点儿晕死过去。
听见屋里的叫喊,秀芳更是心急。张婆子怕真的闹出人命,就算是死了个姑爷也得保住自己闺女,便只能死死拉着秀芳,朝着门外大喊救命。
屋内,待周应淮稍稍松了手,王大有才终于有了能够喘息的机会。等他缓过劲儿来,抬眼一瞧,见周应淮正盯着自己床头的方向看。顺着目光看过去,王大有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我家的碗吧?红烧肉好吃吗?”
周应淮声音里满是讥讽,王大有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要么你们搬走,要么今天见血。王大有,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王大有知道,他知道!
周应淮做得出来的!
还没等开口,周应淮手上的力气骤然收紧,疼得王大有又是眼前一黑。
“我媳妇心善,不代表就能被人欺负。我周应淮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这笔账我只能找你算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王大有的腿咔嚓一声,他喊得撕心裂肺,等声音落下,他两眼一翻,晕死了。
村里人听见喊声赶过来,还没从张婆子这里听明白,就见周应淮端着一只碗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秀芳脸色一变,浑身瘫软下来。
周应淮根本没看她们母子,而是径直走到门口,与其中搀着秀芳的一位嫂子说:“这碗是你家的吧?我媳妇儿给他家送了碗红烧肉,他家忘记还了。一会儿我回去洗干净再还到你家去。”
他轻点了下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就这么走了。
秀芳挣开那位嫂子,哭着跑进屋里。也不知道是瞧见了什么,哭声比刚才还要大。
张婆子心急的要进去看看情况,反被人拉回来问热闹。
有人问那位嫂子,“真是你家的碗?”
“昨天周家办事儿碗筷不够,陈婆子亲自安排的,我家的碗都用来装红烧肉,昨天那些洗干净了今天碗里还有味儿呢,可香了。”
“哟,张婆子,周家媳妇儿还给你家送肉了?你们两家闹成这样,她还能不计前嫌给你送肉吃?”
“不对啊张婆子,你昨天可一直嚷着说她家没叫你,说你不屑吃她家的东西,那人家装红烧肉的碗怎么在你家里?”
“我们这些送礼的人想要再添碗猪肉都不让,怎么你家不送礼的还有肉吃?”
这边还在抓着张婆子盘问,那边又有人连声提醒。
“回来了回来了,周应淮回来了。”
周应淮来到几人跟前,冷眼睨着张婆子。“既然大伙儿都在,那还劳烦你向大家伙儿解释清楚,说我家用病猪请宴是你家传出来的。”
说罢,周应淮转身,径直离开。
“什么?张婆子,这话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
“张婆子,人家给你肉吃,你怎么还有脸造谣人家用病猪请客?”
“好啊,原来就是你这个搅屎棍,闹得大家伙儿都误会了周应淮,最后落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
陈婆子还没走,见周应淮拿了只用过的碗回来便拿过去洗,洗干净才认出来:“这不是昨天装红烧肉的碗吗?你这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张婆子家。”
陈婆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谁?谁家?”
周应淮抿唇不语,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过去,目光正好对上傅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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