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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许愿的话,许文贤温和一笑道:“自然是真的,天下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子女?”
“那我母亲呢?”
“携手一人之人,亦是同舟共济之人,你说呢?”
许文贤没有回答许愿的话,意思却已经很明朗了。
许愿不由一笑,眼角带出了一点泪,她却浑然不在意,只开口道:“爹,你忙完了记得去看一眼舅舅。”
许文贤点头。
许愿方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间离开,走的时候,她还是把玉佩还给了许文贤。
这样一个东西,既然是念想,那就留着,当做一个念想吧。
今日张青玉和文淑芳都在收拾东西,饭吃的晚。
许愿也不知道许文贤如何与张清易说的,吃饭的时候,张清易脸上已经是一片笑容了。
第二日一早,许愿和张越都没有去上学,而是帮着搬家。
房子看好了,但是手续还未曾弄齐全,卖房子的人好心,也知道许文贤在似水县声誉不错,是以允他们可以提前搬东西去,代价就是先交付房钱的一半。
驴车一趟趟的往似水县走,路过田地里的时候,张清易眼里还是有些不舍,一旁张青玉和文淑芳倒是笑着,鼓捣着像许文贤说过的,在似水县做些其他活计。
搬家搬了三日,许愿便告假了三日。
书塾里,少了不少人。
又过两日,程家大门终于开了,宋修婧回头,看了一眼“程宅”二字,转身去书塾。
一旁,婢女开口道:“五小姐,时间不早了,该回京城了,老爷和夫人都在府中等着的。”
闻言,宋修婧步子一停,回头看向那婢女道:“春雨,你只是一个婢女,我也不是什么好任人拿捏的庶女,你若是还不到京城便想管着我,那不妨就抬着我的尸体回去。”
没去书塾的几日,是因为宋家的人来了。
宋家的人来的太快了,比宋修婧预想的都快,以至于她都没有机会去书塾和许愿说一声再见。
她知道,那一日许愿来程府找过她。
只有一墙之隔,但她不能开门。
宋家的人,与其说是来接她,不如说是来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宋家要突然把自己从庄子上接回去了。
因为,她要替嫡姐出嫁。
听见宋修婧的话,春雨脸色微变,开口道:“许小姐慎言,奴婢乃是夫人身边的婢女,千里迢迢接小姐入京,足见夫人对小姐的重视,小姐日日以死相逼,就不怕寒了夫人的心吗?”
“若是有心,怎么会放任我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十年?”
宋修婧轻轻一笑,眼中冰冷,“春雨,再说一次,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你想作威作福,还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
两方僵持不下,程天坤在旁边打着圆场道:“春雨姑娘,就让宋小姐去一趟书塾吧,她在哪里求学过,也认识了……”
听见程天坤的话,春雨面色几乎立刻就冷下来了。
“荒唐,高门嫡女,哪有去书塾和男子同坐的道理,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毁了宋小姐的声誉,你能担待的起吗?”
春雨说完,一个眼刀子甩在了程天坤身上。
她又道:“程老爷,不知道书塾里都有哪些人?”
程天坤心中一颤,几乎是立刻就解释道:“没什么,是程家在似水县开的一个族学,勉强算一个书塾,在哪里……”
“程老爷。”宋修婧打断程天坤的话,提醒道:“你忘了,那一日程公子如何活下来的吗?”
程天坤听见宋修婧的话,联想到第一日的场景,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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