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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看着书生流露着真诚的黑眸,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怎的忘了,他不是来上京赶考的么?如今他只是个穷书生,自然怕配不上自己,等他考上了进士,不就跟她门当户对了么?
她松了口气,她就说她不至于眼光那样差,看错人,她认真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嗯,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考上!”
谢谦瞧着她晶亮的双眸,附和着说道:
“好!”
一直以来,主动靠近自己的女子很多,但唯有这个小姑娘是把他当成普通的穷书生,没有因为其他任何的附加诸如地位、权势而对他倾心,这份难能可贵的朴实让他不忍轻易拆穿。
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跟她表明身份吧!
温晚想了想,从袖口里取出了一个钱袋子,放到了书生的手里,说道:
“这是给你赶考的盘缠,算是聘礼,等你高中之后回来娶我。”
“聘礼?”
谢谦瞪大了眼睛,小姑娘身为女子给他一个男子聘礼?难道要他入赘?
温晚点点头:
“你的盘缠不是都被盗贼抢了么?而且,你在我家庄子里教书还不到一个月,没什么工钱。正好,我攒了几个月的月例银子,给你上京用吧。”
“多,多谢大小姐。”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就说,若是要他做上门女婿,恐怕不好过圣上和皇后那关。
谢谦细细地瞧着手里的小东西,说是钱袋,但看着就是一个藕荷色的织锦缎子做的小锦囊,粗细不一、有些歪斜的针脚显而易见,正中间绣了一团圆圆的东西,似乎因洗了多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试探着问道:
“这是,大小姐自己做的么?”
温晚“嗯”了一声:
“我祖母说了,钱袋子必须自己做,也不能随意送外人。”
她早就想换个新的,这个旧了,便直接装了钱给他算了。
书生点点头,自己当然不算是外人了。他稍稍掂了掂,有细微的碎银碰撞声,估摸着有十几两银子。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指着那团浅黄色问道:
“不知,这是一朵什么花?”
“花?”
小姑娘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这是个金饼,看不出来么?”
什么眼光,这可是她当年跟着夕落学了许久,绣得最好的一样东西。
书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听她这么说,细细看下来,确实,是个饼,金饼。
温晚道:
“你打开看看,银子够不够?”
书生在她关切的目光中打开钱袋子瞧了瞧,果然不出所料,有十多两碎银,还有约莫半吊钱,他收起放入胸口衣襟里,道:
“够了。”
小姑娘认真地想了想,道:
“若是不够的话,我娘给我留了两间铺子作嫁妆,爹爹说过些日子就让我学着打理,等赚了钱,再分你一些,你只管安心备考就好。”
书生敛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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