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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周没见,各忙各的考试,这会难得闲暇,多的是话可说。而朱然也言出必行,带着兜零食来找她,二话不说先塞了满怀。
宋亦霖哭笑不得,倒也接下:“还真给见面礼啊?”
“不说了么,仪式感得到位。”
语罢,朱然煞有其事地拍拍她:“祝贺我们亦霖小同学重启校园生活。”
“行了你。”她挑眉,“不就想占我便宜吗?”
“那喊声学姐听听?”
宋亦霖直接装聋作哑,慢条斯理地拆了块糖,堵她嘴里。
朱然哼了哼,咬着糖含混不清道:“不过话说,你们班不愧是出名的颜值班,刚我一扭头,简直视觉盛宴。”
宋亦霖失笑,“确实,都是顶配级别。”
课间时间紧凑,两人没能聊多久,就被预备铃声打断。
走廊学生陆续回班,宋亦霖见时候不早,正要开口,却见朱然满脸欲言又止。
“怎么?”
“就是……”朱然迟疑出声,道,“高三在二层嘛,所以我们是在你们之后出的礼堂。”
似有所感,宋亦霖大概猜出她想说什么。
朱然斟酌片刻,到底没法直截了当,于是委婉询问:“那谁,好像看见你了?”
晨风冲荡,树梢枝叶飘晃,响声窸窣,一片凋零落叶被拂下,坠在宋亦霖肩颈。
她眼梢微敛,拈起它,很轻地折断。
少顷,才反问:“你说宁念楚?”
听见这名字,朱然下意识蹙眉,显然不想提起,但还是点头。
“估计是。”宋亦霖漫不经意地笑,“我那时候感觉有人瞪我,怪不舒服的,除了她没谁。”
好歹曾经是朋友,虽然后期崩得彻底,熟悉感还是在的。
但如今再回想,她对那伙人已经印象模糊,记不清什么好时候,只充斥刁难、讥讽,与戾气。
右臂的陈伤像在发烫,灼痛感清晰,宋亦霖隐晦地屈起指尖,直攥到发白。
猜想被证实,朱然低骂一声,有些焦躁:“那你怎么办?”
“这不取决于我啊。”她嗓音温和,淡声道,“要看他们。”
朱然端详她,少顷,像是察觉到什么,又惊又怒地抓住她手臂,“宋亦霖,你别……”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吧。”
宋亦霖语调轻松地打断她。
“靠!”朱然听不了她讲疯话,急得发火,“快给我呸掉,太晦气了!”
“我就这么一说。”她还挺无辜,“不至于真到那步。”
朱然将信将疑,正想再问,上课铃却在此时打响,格外不合时宜。
眼看着老师往这边来,她只好暂且搁置话题,板着脸低声训她两句,不情愿地走了。
直到朱然离开视野,宋亦霖才垂眸,摩挲自己印着掐痕的指腹,神色静默寡淡。
其实也没什么。她想。
——一条烂命而已,倘若破罐破摔是唯一解法,那干脆彻底打碎。
总不能到头来,只有她自己不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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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刚两分钟,宋亦霖踏进班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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