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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诺到底还是多煮了一些,谁叫某人当时说还没吃饱呢。
看在他煮的半生不熟还糖盐不分的可怜份上,她还是分了他一半。
靳韶琛心满意足地吃完后,主动收拾去洗碗了。
虽说他不是做家务小能手,但这么积极,她还是没有出口打击他的殷情,由着他去了,要是不干净的话,改明儿李妈还是会收拾的。
沈安诺没有等他弄完,就上楼了。
靳韶琛摸了摸鼻子,想着她大概还是在生他的气,下午他跟她说话的措辞有点严厉,可叫他为此道歉,他可说不出来。
再说了,下午的争执,他可没认为是他的错,他退了一步,并不表示他就会主动认错。
刚才……刚才她还以为她没生气了,看来,是他的理解有误。
靳韶琛回主卧室的时候,沈安诺靠着床头,拿了一本书在翻阅。
刚吃饱就睡觉,对身体不好,这是基础常识,再说,她这会吃得饱了,也睡不着,胃顶得难受,还是需要消化下。
其实,散步是最好的法子,但这么晚了,散步太不实际了。
靳韶琛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上来,他也找了一本书来看,但看了两页,那股心浮气躁始终压不下去,而且让他恼火的是身侧的人不跟他说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啪的一下,他把书给阖上了,扔到了一边,越看越压抑。
他一贯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兵败如山倒。
“你没跟我说话,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
她觉得这男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她理所当然的反驳,成功让靳韶琛噎住了。
她说得他竟然无言以对,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午的事情,你难道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其实说开了,他还是在意她下午的事情,不顾一切后果孤注一掷,没有跟他商量。
这次是没有发生危险,但谁能保证下次还有危机,她就不会以身犯险了呢?只要跟念白息息相关的,她总是很容易丧失理智。
沈安诺的视线终于从书上抬了起来,她正了正脸色,“龙敬天他不会伤害念白。”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这话可真是犀利。
沈安诺哑口无言,她能说因为龙敬天是自己生父吗?
她说不出口,他残忍地帮她说出了口,“就因为他极有可能是你的生父吗?”他并没有用完全肯定的语态。
沈安诺显然此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哪怕身边的这个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深爱的男人。
关于龙敬天,她的心神在见过他后比见他之前还要来的乱。
她一直告诫自己不准软弱,可在念白说他咳血说他时日无多的时候,她心中某个坚不可摧的地方开始坍塌了下来,做不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她的心,到底还是不够硬。
“韶琛,你想怎样?”
她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他一贯能够理解她,能让包容她,但有些事上,他的执念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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