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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响起,靳韶琛来不及多想,心虚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沈安诺细心点,绝对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凌乱,没先前那般平稳。
可沈安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此时想着的是如何把他的背心大卸八块。
靳韶琛绝对想不到的是,当沈安诺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当她跪坐在床上后,靳韶琛偷偷撑开了一条眼皮缝隙,入眼的这一幕,吓得他差点心跳漏掉一拍。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手上拿着什么?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从他那不听使唤的部位掠过。
靳韶琛心头一凛,这女人拿着那把剪刀,不会是想要报复他上次的劣行吧?
趁着他烂醉如泥,她一刀利落地剪掉他的那里,让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对她“行凶”。
靳韶琛这下再也淡定不起来了,酒意都瞬间消了大半。
此时,没有任何事情比她要帮他“自宫”来得更令人发指的。
她这是多恨他啊。
不喜欢他也就罢了,还想让他这辈子再也当不成男人了。
当沈安诺手中的剪刀落下来的时候,他一只手本能地护住裆部,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精准无误地冷喝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语气不阴不阳,面上尽是嘲讽,“谋杀亲夫?”
深邃的瞳眸,眸底没有一丝的温度,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你装醉?”
沈安诺蹙眉问,拿着剪刀的那只手忍不住挣扎,想要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可他手腕的力道太足,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只觉得莹润白皙的皓腕处隐隐有着一股疼痛袭来。
靳韶琛眯了眯眼,不置一词。
他倒不是装醉,而是被祁默弄上床后恢复了些许的知觉,本来是想要立刻醒来的,但头痛欲裂,还是不舒服,加上比较期待她的反应。
是不是他醉后,她会有些反常的举动,比如小意温柔什么的。
结果呢,惊喜没等到,等来的还是命悬一线般的惊吓。
沈安诺就是沈安诺,他就不应该对她期望过高的。
沈安诺的视线渐渐下移,三两下就落到了他护住裆部还没松开的那只手上,唇角慢慢爬上了些许的笑意。
他装醉不装醉眼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对她的误会还挺大的。
这是以为她要剪掉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啊。
“你就这么想当太监?”
沈安诺似笑非笑地问,语气在靳韶琛听来还带了些许促狭的意味。
靳韶琛对她模棱两可的态度拿捏不准,不过她言语中的挑衅,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他也不例外。
“我要是当了太监,那你不是这辈子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吗?”
他勾了勾唇,眉宇间散发的冷冽愈发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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