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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君烨多想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梦,这样的话,玉黛也不会躺在床上,阿尘也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把解药给王妃送去,来人,将顾王妃关到柴房里去。”
“王爷!”桃夭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君烨的背影,眼见着小樱在离开时扬起的得意的笑,一个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拽,却被顾卿尘给拦了下来。
“小姐!您干吗拦着我?王爷居然要把你关进柴房!”桃夭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她不知道这一场闹剧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王爷那个命令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顾卿尘笑着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好了小桃夭,既然要我去柴房,也不能违抗不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好好处理事情,要知道,没有你的话,本小姐还真是却了左膀右臂,知道吗?”顾卿尘说完,还对着桃夭眨了眨眼。
桃夭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两个嬷嬷押着顾卿尘离开自己的视线。
“小姐——”一时没忍住,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桃夭用袖子狠狠一擦,这都是什么事儿嘛,那玉黛公主干嘛出事?就算出事干嘛要连累她家小姐?可怜她家小姐,还没吃晚饭呢,要是饿坏了的话怎么办?
桃夭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被人破坏的东西,好好的倾乐轩,不过短短时间,就被人搅得天翻地覆,不成样子。
季霖拿过桃夭手上碎片:“容易割到手,给我吧。”
“刚才不出现,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小姐说过,如果在我需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没有出现,那么那个人就不用出现了,现在你对我而言,也就是那个人,所以,你还是趁早滚吧!”桃夭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却不经意拿瓷片割伤了季霖的手,看那鲜血不停的往外涌,一下子懵了。
季霖见眼前的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后悔,不在意道:“不过是道小口子,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桃夭反驳,“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的错。”不由分说扯过对方的手,将金疮药往上抹,好在她为了小姐,总是随身准备着一些药物,不然的话,一时之间,被破坏的这么彻底的倾乐轩,她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金疮药来。
撒完药后,桃夭又拿出自己的手绢,给季霖包扎的结结实实了才肯放过他的手,“还说是来帮忙的,结果是来捣乱的。”
桃夭的嘟囔在季霖听来,自然是觉得无奈的,他的确是来帮忙的,可惜对方不领情,还把他的手给割破了,想他哪有这么委曲求全的时候?“我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能成这样吗?”
桃夭抬眼白了对方一眼,“我都难过成这样了,没风度男你就不能一次有点风度吗?都不知道小姐的情况,刚那两嬷嬷架势,摆明了不让我见小姐,你说我能不气吗?”
季霖没辙,只好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王爷虽说担心玉黛公主,但是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对王妃怎么样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
桃夭眼角还带着眼泪,听到季霖的话,哭得更加惨了,“呜呜,你看看,就连你一直欺负我还会担心我,王爷是怎么了?居然对小姐那样,他难道忘了是小姐一直陪在他身边么?”
“王爷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何必在这里瞎猜?”季霖没好气的将碎片整理到一边,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都派不上用处?
桃夭止住,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你说苦衷?就算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我们说,那至少也要和小姐通个气,你都没看到,最近小姐瘦的可厉害了,从夫人离开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这样呢。”
季霖眼角一挑,刚刚桃夭说什么?她说夫人去世后?可那时候的王妃不是已经傻了么……不过孩童心智,能够理解那些事情么?
季霖甩了甩头,努力将心中思绪甩去,这丫头说话经常颠三倒四的,没个准信儿,他又何必在意呢?
初秋的夜,有些凉意,顾卿尘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出来的急,她根本就没带披风,柴房许久不用,散发出一股霉味,灰尘满天,夜深,偶尔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眼见着一老鼠从自己眼前飞快跑了过去,顾卿尘扑哧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以前啊,慕寒哥哥和我说,那些外面卖的羊肉串什么的,都是老鼠肉做的,可是吧,我觉得老鼠肉也很好吃啊,小老鼠啊小老鼠,你的肉是多么的鲜美。”
正要进洞的老鼠听着顾卿尘这话,全身的毛突地竖了起来,连忙使上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窜进洞里去了。
顾卿尘吐了吐舌头,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这只老鼠这么害怕干什么?还有,它一破老鼠居然听到懂她的话?也是有趣。
澹台寂络坐在柴房屋顶上,听着顾卿尘不着调的话,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种境地还能自娱自乐的人,也仅此一人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司炎被关在牢里的时候,玩的也是这么一出。
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了,顾卿尘扯过一些稻草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别人可以委屈自己,自己可不能委屈自己。
打了个哈欠,顾卿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都还没吃晚饭呢,那该死的告密者真的是,至少也让她吃完晚饭啊,还有慕容君烨,什么玩意儿嘛!
肚子饿,好像只能睡觉一个选择了。
顾卿尘双手枕在自己头下,左脚搁在右脚的膝盖上,嘴角咬着一根稻草,模样滑稽极了,“我说白毛大叔,你在屋顶难道不冷吗?”
澹台寂络一愣,随后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一跃而下,“王妃似乎知道我要来?”
顾卿尘瞥了眼来人,漫不经心道:“现在知道了。”
见她这么不拘小节,澹台寂络站在远处,眼中不知名神色闪过。
“怎么?你来,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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