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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若是那书生因为没有及时用药,而伤重不治,因此落下病根,甚至出血而死,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不行,她不能见死不救,忘恩负义!
况且,如今夜已深,没人会看见她,就算看见了,自己只是去送个药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此,她捏紧了小药瓶,提着裙摆悄声向书生的小院走去,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在庄子里巡逻的小厮,直到看见那人提着灯笼消失在拐角处,才放下心继续往前走。
行至书生的房门前,温晚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的敲响了门,谁料却没有回应。
他不在房中么?还是睡着了没听见?不会是出血过多,伤重不治,晕过去了吧?
温晚见门栓松动并未上锁,便着急地推开了门,咦,人不在?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难道是发现自己伤重,去求救了?求救途中又在哪儿晕了过去?
这样可不行!
温晚握紧了手中的小药瓶,她必须尽快找到书生!
突然蛙声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她听到了一阵流水声,似乎就在不远处,温晚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待她找到水声的来源,不禁愣住了,透过开着一半的窗户,她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在沐浴。
此时月亮刚好钻出了云层,温晚站在一棵树下,清晰地看着那人转过头,露出一张完美的侧颜,正是谢书生!
他宽厚的肩胛呈现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氤氲的水汽中若隐若现,每一道沟壑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雾气的缭绕中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柔和,而紧实的线条透着刚毅和强劲,刚柔并济的魅惑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温晚不禁呆住了,这个书生怎么哪哪都生得好看?真是处处给人惊喜!
她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对了,他被自己扎伤了,不知伤口如何?还有没有出血?
温晚靠近窗口,想看仔细些,一阵夜风吹来,身上的轻纱飘动,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不禁捂着口鼻打了喷嚏,随即踢到一颗小石块,再抬起头时,那人已经穿上了衣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大小姐?!”
书生瞪大的黑眸中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这小姑娘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偷看他洗澡?
温晚愣了愣,视线刚好跟面前这个书生的胸口平齐,他敞开的衣领口露出的两大块紧实的凹陷处,被她尽收眼底,她强行忍住想伸手戳一戳的冲动,嗯,不知道摸起来是软软的还是硬硬的呢?
看着眼神拉丝,唇角勾起,若有所思的小姑娘,书生后退了两步,飞快地拉紧了衣裳,温热瞬间爬上耳垂,他深吸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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