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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要脸的,不然黄聪也不会打这个电话过来,他像是没听出戴安娜口中的嘲讽,不痛不痒,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可怜口吻说:“娜娜,我想见你,你在哪儿?”
十年情分,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她以为他在她心里永远会是刻骨铭心的痛,岂料如今看来,倒成了一个笑话。
为什么他说的话这么可笑?
戴安娜强忍笑意,尽量心平气和的回道:“虽然我不是国家总理,但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真的半句废话都懒得跟你讲,你以后少给我打电话,也别出现在我面前,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要点儿脸。”
话罢,戴安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并且拉进黑名单,翻了一眼,她转身准备回去,余光瞥见不远处花房方向走来两个人。
宋喜离着几米开外就看到戴安娜转身时翻得那个白眼儿,她出声问:“怎么了?”
戴安娜不想给宋喜添堵,随口回道:“没事儿,骚扰电话。”
宋喜说:“谁骚扰你?”
戴安娜道:“借钱的。”
宋喜还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没往心里去,戴安娜瞥了眼乔治笙,但见他手上捧着一盆花,花开得挺漂亮,倒也不是出奇的美,奇的是乔治笙捧花的方式,这花盆看着可不沉,可他却几乎垂直着手臂,花盆拿在下腹前面——像是小孩子搬了重物,提不起来,只好托着。
戴安娜一时心直口快问了句:“这花沉吗?”
宋喜咻的看向乔治笙,乔治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还好。”
宋喜从旁补道:“我让他挑盆花放在卧室窗台上,看着心情好。”
戴安娜笑了笑,“终于能在你的生活里看到跟手术无关的东西,果然长大了,我心甚慰。”
宋喜说:“你待会儿进花房看看,喜欢哪个挑几盆走。”
三人前后脚进了别墅,乔治笙一直维持这个动作搬花上楼,好在一帮人玩儿的玩儿闹得闹,并没有人发觉不对,乔治笙回到二楼主卧,把花盆放下,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都已经是秋天了,他还是洗了个冷水澡,浇了十几分钟才勉强把下面的‘不服’放倒。
亏宋喜想出这么个主意,不然花房里面没有任何遮挡物,她总不能进去拿件外套给他挡,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活像是偷情。
当天一众人在翠城山待到晚上才走,常景乐开车,戴安娜坐在副驾,她今天喝得有点儿多,慵懒的窝在真皮座椅里,一会儿笑着说乔乔和帛京很可爱,一会儿说宋喜有福气。
常景乐问:“你喜欢孩子吗?”
戴安娜道:“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小喜的宝宝,太可爱了,好想组团儿偷孩子。”
常景乐说:“我一直喜欢孩子,找机会咱俩酝酿一下?”说罢,不待身旁的戴安娜回答,他侧头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月黑风高,就很适合创造生命。”
戴安娜哂笑,“我今晚自己喝了两瓶红酒,你想让孩子泡着酒精出来?”
常景乐说:“那今晚先不要孩子。”
戴安娜眼睛一瞥,顾盼生姿,“满嘴鬼话,你这么喜欢孩子,以前怎么不要?”
常景乐挑眉申诉:“你当我什么人,我可是正经人家的清白小伙儿,孩子能随便说要就要?要也得是我喜欢的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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