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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知晓的,已经全都告诉两位大人了。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说着,站了起身,手中的佛珠转动得飞快。
“差不多到了我要礼佛的时辰了,两位大人还请回吧。”
顾甚微闻言,冲着韩时宴摇了摇头,二人没有再强求,并肩出了那紫竹轩。
从这里沿着宫墙走过一条长长的狭道,不多时便能到侧面的宫门口了。
这个时辰的宫中安静无比,顾甚微同韩时宴走没有几步,就瞧见前方朝着二人走来的一队人马。
那临头的那位,穿着一身甲衣,看上去无比有气势的人,正是那殿前司副都检点陶然。
瞧着顾甚微同韩时宴,那陶然冲着二人拱了拱手,“顾亲事,韩御史,这宫闱重地,二位若是无事还是快快离去才是。”
顾甚微瞧着他挑了挑眉,“陶大人还活着呢!我还琢磨着今日能不能上你家吃席。”
“听说那长洲好山好水,这白事大席格外的丰盛,我这不日要去太师府赴宴,没见过世面怕惹人笑话。还想着先去大人家中吃上一轮呢!可惜了不是!”
陶然那是半吊子狐狸还没有来得及成精,听到顾甚微这阴阳怪气的话,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他强打起了笑脸,盯着顾甚微的眼睛瞧,“顾大人说笑了!我们长洲……”
陶然说着,却见顾甚微突然往后跳了一步,一脸警惕地朝着他大声说道,“说起来,昨日我便是从陶大人家中离开之后,便被人袭击了。让我想想,我在陶大人家中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要去探望池仵作来着?”
“我昨日当真是鸿运当头开了眼界!”
顾甚微声音洪亮,过往巡逻的兵卒们一个个的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陶然脸色一黑,抬脚要走,就又听到顾甚微说道。
“一日功夫,我先是在陶大人那里瞧见了可以让人假死的药,之后又见到了可以让人内功全失的药……这汴京城中当真是卧虎藏龙,连擅长制药的大师都遍地皆是。”
说者有心,听者亦是有心。
陶然整个人身子一僵,开始无比后悔为何要跑过来同顾甚微搭话,说那有的没的的了。
他暗自注意着周围的视线,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满朝文武都说不赢这二人,是谁给了他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撞上来啊!简直就是嘴欠!
顾甚微挑了挑眉,并没有理会那陶然,同韩时宴一起直接朝着宫外走去。
“李畅、李旸……这两个名字倒是有几分相似。王夫人同我们说过,殿前司福都点检王珅曾说他撞见了李畅在宫中烧纸钱,就在沈婕妤身边的宫女福雅死了之后。”
“当时王珅虽然怀疑李畅同福雅有特殊关系,但并没有深究。他呵斥追过去查看的时候,在李畅待的地方捡到了那一颗水仙玉珠。”
“我怀疑那行刺官家的御带李畅,同死去的宫女福雅是兄妹关系。”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话点了点头,“我有一个疑问,福雅之死在前,李畅行刺在后。死人可不能做为胁迫的筹码,李畅为何要听从命令来行刺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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