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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说完,脊背一寒。
即便张春庭不在这里,她也总感觉自己遭到了死亡凝视。
韩时宴闻言脸一黑,压下去了那恐怖的画面,“福顺年少之时就做过许多疯狂的事情,韩敬彦瞧见她都恨不得绕道八里地……她曾经请宫中的绣娘做了个软枕,上头绣着我堂兄含情脉脉的脸……”
“如此之事,不胜枚举!每每瞧见韩敬彦,那眼中的光都能射出来,直接将他射个对穿!”
顾甚微听着有些唏嘘,福顺公主若不是痴狂之人,大约也不会偷偷替阿泽生了孩子,还养在五福寺旁了。再想想那位更加荒唐的鲁国公夫人……
顾甚微心中升起了一阵阵的荒诞感,大雍国下一日储君,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赵诚该不会也是这般样子吧!
她想着,赶紧甩掉了脑中跑偏的思路,又重新梳理起了现在的线索。
“之前我们的一些推测全都被验证了,如今可以去进一步调查的也很多。咱们回到起点上来看,夏县令的身上一定有特别之处,所以面具人才对他委以重任。”
“像他那样的人,苏杭一带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却是偏偏选中了他呢?”
韩时宴点了点头,“长观一定有所遗漏,我们想要重新翻出夏县令的案子。”
“再说皇城司内鬼,此人武艺高强,代号天三,是名男性声音雄浑,使用的兵器是长剑。他同我父亲还有魏长命都曾经交过手。排除我和魏长命还有李三思……皇城司里还有七个人有可能。”
她是皇城司唯一的女性指挥使,魏长命如今正在宫中当值,且她同魏长命交手的次数非常多。
魏长命是典型的刺客路数,同那飞雀面具人有所不同。
李三思体型比较高大,明显同那面具人不同,且他使用的兵器并非是长剑。
她同这二人十分熟悉,若是近战一定可以分辨出来。
韩时宴微微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不算上张春庭?”
顾甚微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晓张春庭的武功深浅,且他也对苏贵妃无甚敬意,但是我不认为他是幕后之人。”
“我们皇城使要当也当最大的黑手,怎么可能给人当小三子!就算要当打手,那也得排天字第一号!”
韩时宴瞧着顾甚微那张骄傲的脸,只觉得张春庭比从前愈发碍眼。
“也是,他本就已经是天子第一号的狗腿子了,作甚要屈尊降贵去做天三!”
顾甚微听着,横了韩时宴一眼,“韩御史你怎么不想想,那幕后之人为何说快到收网的时机了?因为党争刚刚结束,苏党强势清理前太子党势力,朝堂乱成一锅粥,这时候不浑水摸鱼改天换日更待何时?”
“张春庭若是那幕后之人,又何必在这档口,费尽功夫将我这块绊脚石搬回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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