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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脸上威严之极,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抵挡的气势,沈东远暗暗吃惊,她见过她的泼
辣,不讲理,见过她的温和,爽快,也见过她善良难过的样子,唯有这么威严的时候没有见过
。
围观的人,一听声音,早就开始跑了,片刻的功夫,人已经跑得了个没影了。
朱海眉刚靠近他,闻着一大股子的酒味,不由得皱皱眉,“喝了多少这是,走去我办公室
待会。”
沈东远笑笑,“喝得不少,我想去睡会。”
朱海眉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喝这么多?”
沈东远略微委屈,“我也不想喝呀,没办法,一共四个人,三个对我车轮战。”
一听车轮战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很难受不?”
沈东远窃喜,嗯了一声,“还能坚持,要不你别去车间了。”
朱海眉有点犹豫,“不去也不行,等会一个锅炉里的猪蹄就要好了,我得去看看,这是带
出来的徒弟,第一次做,要是不行,就得再加料重做。”
说着话,已经到了宿舍,她拿出钥匙,开了门,先拿了放在一边的暖水袋,“你先上床睡
去,我给你灌个暖水袋。”
沈东远关了门,突然在后面抱住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别去了,行不行?”
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她赶紧拿胳膊肘捣他,“滚蛋,说了不行。”
转过身来,把他推到床上,“你先歇会,睡不着就看看书,我下班就回来。”她又过去,
灌了暖水袋,给他塞到被窝里,又去倒了一缸子水,给他放桌上,匆匆出去。
沈东远突然笑了笑,转身抱住她的枕头,闻着和她身上一样的气息,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
面,竟然沉沉的睡去。等再次醒来,室内竟然一片漆黑。
他赶紧起身,找着灯的开关,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梅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想起来隔壁
就是姐姐家,穿好棉袄,打开门,就看见了隔壁的灯光。
他心内一松,敲了下门,露出王春来的脸来,“醒了,快来。”满脸热情的把他拉进去,
看见他,他又想起上午的那一幕来。可是凭良心说,姐夫还算是不错的。
他总是尽力的调和着这一切,来工厂上班,梅子也说,他是玩命的干,就想多挣点,如今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头上竟有了白头发,沈东远心里再有气,也不忍心对着姐夫撒,还是喊
了一声,“姐夫。”
进了屋,姐姐正在包馅饼,梅子正在炉子上烙,一个小圆锅里,放了三个,朝上的这一面
都金灿灿的,看着就想吃。
“起来了?梅子说你下午喝到三点多,晚上不让喝了,给你烙的馅饼,行不?”沈华莲包
好了一个拿手不停的摁着,三下两下的就出现了一个小圆饼。
沈东远看看姐姐,心里不太好受,他们家里的人都长了一副好皮囊,姐姐还没有出嫁的时
候,媒人不都是踏破了门槛。广志是个好小伙,他和姐姐是同学,用青梅竹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们一家子都很满意,广志不仅勤快能干,而且家庭也好,父母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可是偏
偏大姐就没有这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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