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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他便觉得自己目眩神疑,再定睛一看,青阙拉着他的手,二人已然飘离了坐席。
他不禁有些骇然,青阙便告诉他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他将眼睛闭上,只觉得飘飘乎乎如坐舟中,耳边风声呼啸。
等青阙再让他睁开眼,眼前竟是一片光怪陆离生平从来所未见之景象。
他问青阙,这里是什么地方?青阙告诉他是仙境。
他在仙境徜徉许久,直到青阙说时候到了,要他再次闭上眼。
他闭上眼后便没了知觉,等再醒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原来的屋子里,而杯中酒尚温。”
“这简直可以和《枕中记》媲美了,”薛姮照道,“想来那青阙之后必是飘然而去了,独留那位道长怅惘怀想。”
“青阙这么做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法术高深吗?”梁景摇头,“他行踪飘忽,根底难寻。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去找查找了。”
“既然从外头寻不到线索,也不必再费什么周章了,”薛姮照说,“总管还记得风雨鉴的事吧?”
“当然记得。”梁景道,“你的意思是……在宫里……”
“从风雨鉴的事我们已然知道青阙在宫里是有内应的,”薛姮照说,“如果说在外头查青阙的来历如同大海捞针,那么在宫里头找出内应,应该会容易一些。”
“你可知道是谁?”梁景看着薛姮照,生怕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薛姮照平静地直视着他:“我不知道,这个就要总管去查了。”
梁景也没有再追问,他和薛姮照之间的对话从来都不绕弯子。
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对方只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皇后午憩醒来,宫女扶起,梁景亲自捧了香茶进来。
皇后就着他的手用茶漱了口,问:“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小的过去瞧了,殿下午膳吃的不多,已叫人午后预备下点心,务要请殿下吃上些。”梁景躬身道。
“依旧只是任性。”皇后气不顺道,“由着他去,饿了自然就吃了。”
“十三四岁的孩子往往如此,过了这个年纪也就好了。各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子殿下已经算是温和懂事的了。”梁景回过身把茶盏交给一旁的宫女,示意她拿出去。
皇后见他如此,便知道有要紧事同自己说。
果然梁景开口道:“娘娘,咱们不如从宫里头查起。那青阙在宫里多半是有内应的,既然查他不着,倒不如从另一边入手。”
“青阙的内应会是谁呢?如果有,也绝不是一般人。”皇后听了也不由得谨慎思考,“马氏是不可能了,况且她原本也没资格争什么。
敢这么做的必定是有皇子的人,贤妃的势力不足,再者六皇子又是个最没野心的。
四皇子是个武夫,且没有生母。
如此也就剩下五皇子了,他的心机深沉,福妃大约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何况他们现在又生下了皇长孙,风头正盛,可是有不少人心里是偏向他的。
对了,还有个二皇子。可他的生母早就被打入了冷宫,还能再翻出风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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