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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居高临下视野极好,斜前方能直接看到寺门口,斜后方能直接看到大雄宝殿内部,又有飞檐遮挡,不易被发现。
余望此时也明白了,江月明是想藏在这里等着云轻舞来,迅速收敛了心神。
只不过这个半蹲的姿势扯得后背生疼,他索性侧坐下来,远看就像依偎在江月明怀里似的。
阳光渐渐西斜,寺庙被染上暖黄色的光晕,秋风将二人的衣角卷在一起。
没过多久,果然看到一个彩裙女子从正门进来了。
这还是江月明第一次见云轻舞的正脸,是个异域美人。
只见她径直走向偏院,不一会儿便拿着香火出来,走向了大雄宝殿。
神色虔诚地将香火点燃,插入香炉中,紧接着跪在蒲团上,足足跪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随后便起身走向了最中间的释迦牟尼像,身子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手上的动作。
过了片刻,云轻舞退回到大雄宝殿之外,警惕地环顾四周,忽然抬头往钟楼方向看来。
江月明猛地按住余望的肩膀,俯下身去,只听余望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
这才反应过来余望肩上的伤基本都在自己按住的这边,马上收回了力道,虚虚地扣着。
从侧面悄悄往下看,只见云轻舞已经离开了静梵寺。
“下去看看。”
江月明低声说道。
余望从佛前的桌案上拿起一盏油灯,对着释迦牟尼像的底座仔细观察着,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地翻译着些什么。
“看懂了。”余望贴近江月明耳边,悄声说道,“她告诉隐者,火灵珀在秦峥手中,看来她果然是隐者的人。”
在圣藏窟,秦道长提到隐者的名字时,是一种非常嗤之以鼻的态度。
他当时说隐者是缩头乌龟,还说如果没有他隐者什么都做不成,这样看来两个人应是十分不对付。
所以昨日晚饭时,余望告诉云轻舞,他们确实拿到了火灵珀,不过被一个姓秦的道士抢走了。
但余望根本不知道那道士叫秦峥,云轻舞既然能直接说出这道士的名字,说明他们果然早就认识。
这样看来,很可能是最开始秦道长也是为隐者做事的,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关系决裂了。
现在他们双方都想要灵珀和厌朱镜,而且都把目标瞄准到了江月明身上。
“她既留了消息,肯定会有人来取,待会看看…”
江月明话音未落,只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轻一下重一下的,估计来人腿脚不太好。
他脸色一紧,迅速拉着余望往大殿角落躲去。
他之前便看到这有个暗格,是放置佛像修缮工具的地方,不过却没想到如此狭窄,勉强能容纳两个人藏身。
脚步声渐近,顾不得太多,二人只能挤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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