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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和画像相似的女子。
江月明开始怀疑,莫非是自己真的看错了吗?
正想得入神,柳如眉突然问道:“若是江阁主的师妹,是不是也会随身佩一支笛子?”
江月明点点头,师妹那支白玉笛还是刚拜入门下时,掌门师兄亲手做的。
柳如眉回忆起来,前几日在店里确实见过一个腰间佩白玉笛的女子,那笛子看起来价值不菲。
不过那女子当时带着面衣,并看不清脸。
江月明和柳如眉道了谢便回了房间,推开门发现余望竟然还在。
“余令使怎么还在这?”
余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自然是等你回来讲画中人的故事啊。”
深秋夜里寒凉,许是白天窗子没关严,冷风顺着窗缝进来,江月明转头闷咳了几声。
余望见状起身把窗子检查了个遍,又从床头拿来条锦毯,严严实实披在江月明肩头。
“怕冷也不知道多穿点。”
说着又倒了杯热茶塞进江月明手里:“好了,现在讲吧。”
江月明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便大概讲起了师妹的事。
师妹父母早亡,被姐姐送到了幽篁里。
当时幽篁里大部分事务都由楚君怀这个大师兄在打理。
可以说师妹就是被楚君怀拉扯大的。
十年前,江月明翻遍幽篁里每一片废墟,终于把师妹的尸体从断壁残垣底下扒了出来。
他亲手把尸体送回到她洛中城的姐姐家里。
那天下着密密的细雨,不大。
但闷得人透不过气。
太多安慰的话余望也说不出口,他轻轻拍了拍江月明的手背。
手心被茶杯暖着已经温热,可手背却依旧一片冰凉。
余望的手覆上来时,那温度仿佛传到了江月明心口。
他紧了紧攥着杯子的手,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些痛苦或许可以试着说出来。
见江月明对着茶杯发呆,余望直接抢了过来,一口喝光了里面冷掉的水。
又重新倒了杯热乎的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划过江月明的手。
“江阁主要是实在怕冷,晚上来我这一起睡也未尝不可。”
说着,他笑嘻嘻地起身离开了江月明的房间。
手背上酥酥痒痒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快褪去,江月明盯着手中的热茶。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余望的感情就像这杯茶。
初尝只觉得微热,细品却有万千滋味,难以言明。
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江月明似乎才缓过神来,写了封信唤来灵鸽,
马上就要出发去赤霞宗了,师妹的事情就交给程星河去查吧。
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辗转许久,江月明索性起身披上外袍,下楼买了两壶月下香。
回房时见余望那的灯亮着,脚步竟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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