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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墨北书的眼睛射出精光,仿佛猜到了什么。
姜缈从拼布乞丐包里摸出一张黄纸和白猪毫笔,用舌头舔了舔笔尖,挥手笔若游龙般画了起来。
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一道金光一闪而逝,快得令人难以捕捉。
沈南揉了揉眼,幻觉,一定是幻觉!
下意识捂住嘴,心中纠结不已,小骗子又在忽悠人,他要不要揭穿她?
可她叫他朋友吔……
万一长公主发了火,小骗子是要掉脑袋的。
他就只有这一个朋友。
姜缈晃了晃手中新鲜出炉的符,那符竟自燃起来,看得沈南都忘记了纠结。
长公主镇定自如,雕虫小技,她也不是没见过。
姜缈看了一圈,屋里也没个丫鬟什么的,朝一个面善的老太医甜甜一笑,“大爷,帮我打碗水来好吗?”
老太医愣了愣,突然想起什么,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喝下符水,他就能醒过来。”姜缈回道。
“荒谬!”老太医黑着脸呵斥出声。
先前见她神叨叨的他忍了,但要拿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来霍霍世子爷他忍不了。
气得面相都不善了,“你这是胡搞!”
另一个太医不屑跟姜缈说话,朝长公主施了一礼,神色凝重道:
“殿下,我等几人行医几十载,确定世子只是受了某种刺激,假以时日,他就会醒过来,是万万不能让这种不学无术之徒祸害世子万金之躯的。”
苏太医矜持地保持沉默,他有嘴替!
长公主沉吟片刻,“活着才是万金之躯,死了就是一把白骨,本宫性子急,等不了假以时日。”
太医:“……”
苏太医给两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忍耐,等那臭丫头原形毕露之时,才是他们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
长公主直接走到窗下月牙桌前,抬手抽出那白玉雕花瓶里怒放的白铃兰,把花瓶递给姜缈。
“这水天天换,将就用吧。”
姜缈:“……其实您也不用这么急……”好歹是您亲儿子。
长公主挥手道:“无妨,这孩子打小就扛造。”
人亲妈都无所谓了,姜缈自然是从善如流。
倒出一半的水后,把符纸塞进去猛力晃动。
接着走到池戈身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颌,粗暴地把那插过花的符水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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