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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王的名声这么臭,你怎么还要去帮他?”方清河思忖着跟上他步子,“世子有自己打算尚好说,但四爷日后又不在王都待,确实不宜牵扯都中是非。”
谢承阑骤然一顿,思索半天,道:“我也想不明白。”
“啊?”
“心瞎眼盲,见他可怜,以为是只小白鼠,谁承想是只白眼狼。”谢承阑冷哼一声,加快步子愤愤走了,“今日吃了教训,便不会有以后了。”
“……”方清河一脸诧异,心想,跟着谢承阑这么久也没见他吃了憋屈发过这种脾气,那燕衡是做了什么,让谢承阑生这般怒火?
此刻的燕衡窝在狐皮毛里打了个喷嚏,端起姜汤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王爷莫不是着寒了吧?”崔云璋接过空碗,“我把半吊子请来给你看看。”
燕衡摆摆手,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这雨不知何时能停,风也冻得刺骨,天黑路滑就别去麻烦人了。”
崔云璋瞪大眼睛,稀奇道:“你居然会心疼人?”
燕衡无语片刻,还是老实道:“她话太多了,我不爱听。”
“……”
崔云璋心道果然,怎么可能突然改了性子。
他正要象征性劝说几句,一名高猛大汉乘着风雨,猛地闯进来。
远楼见客赴宫宴
大汉三十出头的模样,五官端正,只是轮廓粗矿,显得人些许憨笨。
燕衡见了他先是一愣,眨了眨眼,没认出来。
崔云璋比他先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后开口道:“你离都的这些日子莫不是跑大漠里去了?怎么糙成这样了?”
这人就是山虎。
山虎喘了口粗气,抹了把脸开始挤湿衣裳,声音粗粝道:“奔忙了半个多月,风吹雨打的,不糙就怪了。”
燕衡让崔云璋给人拿了帕子,一边问:“这么急急忙忙做什么?”
山虎大概是不客气惯了,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动作不停道:“前阵子我不是把手头事都交给白鹤,回了趟江淮嘛。”
“本来还想再陪我母亲老子过完年再回来的,结果月余前打听到一件事。”山虎道,“江淮西南边的眼线来报,有一支军队自安南而上,途径充、锦二州,貌似往王都的方向来了。”
燕衡重复一声确认:“安南?”
“对。我二次接到消息的时候,那批人已经到黔州了。”山虎手臂撑桌,一脸神秘,“王爷你猜猜是谁?”
燕衡没什么耐心,道:“少和你王爷卖关子,直接说。”
“高柳和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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