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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rì,正式更名为zhōngyāng陆军新编第七旅、第八旅的原浙江省保安二师四个团官兵,乘专列离开杭州赶赴浙西集结,然后徒步开赴江西上饶,出发时间比原定计划足足晚了两天,因为有了铁路,原本最快也需要三天走完的路程,如今八个小时即可到达。
浙江省保安处长兼浙赣闽粤追剿纵队司令俞济时仅带副官张英年和两名侍卫,提前乘坐清晨七点半的客运列车前往衢州,于下午三点二十分与接站的老同事方佑淳热情相见,当晚就住在府山军营方佑淳家对面的小楼里,与方佑淳就如何处理吴铭辞职一事展开开诚布公的长谈。
方佑淳最近rì子不好过,虽然浙西三县的征税权已经顺利收回,丰裕的税收预期缓解了衢州行署的财政困境,刚正不阿不徇私情的方佑淳也因此获得衢州人民的由衷尊敬和爱戴,可是他与吴铭之间已经形同路人,令他极为痛苦。
面对俞济时关切的征询,方佑淳没有半点儿隐瞒,客观地陈述整个事件的过程后,颇为自责的检讨自己:
“其实我也太心急了,没有体会到吴铭的内心感受,虽然他专横霸道,但也是为了军队建设,有很多事情外人不清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吴铭麾下各部的训练量非常大,非常苦,至少是我浙军其他部队的三倍以上,官兵们两个月穿烂一身衣服一对鞋子很正常,而且为了补充官兵体力,保证训练质量和进度,他麾下各部官兵伙食都很好,这些都需要用钱支撑”
“我曾经细细算过一笔账,仅仅只是训练的伙食消耗和服装鞋帽的消耗,吴铭的一个团比起其他部队每个月就必须多支出一万二千元,这还不算弹药的消耗在内,要是全部计算的话,估计会达到三万元,所以他才舍不得交出浙西三县的征税权。”
方佑淳叹了口气,喝下半杯茶,继续说道:
“最初为了三县的征税权,他主动找我商量,要求允许他继续征税到年底,我不留情面坚决反对,他无可奈何之下又退了一步,提出第四季度上缴一半税赋,留一半养兵,我因为身上压力太大也断然拒绝了……”
“这样一来就彻底惹恼了他,和我关系闹得很僵……但即便如此,上月底他还是派人把征税权交出来了。我知道吴铭是个什么人,不相信他会损公肥私,所以正式交接那天,我抓住他的副参谋长张东宁询问,张东宁不敢瞒我,悄悄对我说,吴铭早已料到即将被zhōngyāng军收编,担心收编之后立刻被调走,所以才拼命捞钱,目的是定购一批制造枪支的特种钢材,以及德国进口用于生产钢盔的高碳钢板,以保证未来一年的生产不会间断。当时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唉”
俞济时极为惊讶,沉默良久,低声问道:“他两个月前就预感到会被zhōngyāng军收编?”
方佑淳点点头:“其实早在去年你让他帮助训练三个团官兵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当时他对我说过这事,还大胆预言浙江军政两界已经在委员长的绝对掌控之中,说你这个保安处长完成任务之后就会返回zhōngyāng军,还开玩笑让我去南京跑官,争取你走之后顺利接任”
“当时我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还笑他痴人说梦,为此他还讥讽了我一番……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他比我看得远。”
俞济时惊呆了,且不说吴铭的满腹苦衷情有可原,甚至令人肃然起敬,仅是吴铭对时局jīng准的观察和预判,就足以令俞济时深感震撼,这是何等的胸怀和睿智
沉默良久,心情极为复杂的俞济时叹了口气:“老方,看来我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从大局来说,吴铭的所作所为虽有独断专行之嫌,但他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军队,可以说他和你一样,同样是一心为公,两袖清风,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能对外解释,因为无论是军队的训练,还是武器装备的生产和材料储存,都涉及到军事机密,由此可见,他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了”
俞济时停顿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刚到浙江上任时就注意到了吴铭,为此特意调他率部前往江西,参加围剿作战,一来是想看看他是否名副其实,是否有真本事;二是要检验他对党国是否忠诚。”
“结果吴铭的表现令人满意,方方面面均显示出过人的才华,从那时起,我就打定主意,绝不能错过如此优秀的人才,后来不断把各种任务交给他,他都出sè地完成,更坚定了我带走他的决心……”
“只是,如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最后事情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如今看来,要是我早点儿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也许就没有后来的误会发生。”
方佑淳很认可俞济时的看法:“吴铭的xìng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很多事情直接和他挑明反而更好解决,只是我也没想到他这次的反应如此激烈……估计正如你说的那样,他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俞济时点点头:“老方,吴铭是否真的舍得撒手不于?”
方佑淳愣了一下,俞济时的思维跳跃太大,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沉思良久,最后方佑淳还是不敢断言:
“吴铭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重义气,守信用,对下属非常好,他要求别人的他自己都能做到,这也是他备受麾下官兵尊重的原因……按理说,他绝不舍得离开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二旅……可是,这家伙的很多想法和做法,甚至道德观和价值观都与常人不一样,令人无法捉摸。”
方佑淳接着举个例子:“比如两年前,鲁忠修站稳了脚跟,为控制全局开始压制和削弱地方势力,这本无可厚非,每个地方官基本都是这样做的,可他选择错了,竟然拿劳苦功高的吴铭旗下的产业来开刀,估计是因为吴铭的产业不但数量多,而且每一个都是浙西最大的,鲁忠修可能以为只要削弱了吴铭,其他都好办了。”
“结果呢吴铭以非常强硬的做法予以回应,短短一周之内,放弃了殚心竭力建立起的所有产业,打了鲁忠修一个措手不及,刚有点儿起sè的衢州工业自此沉沦,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发展,工业税收甚至没有当年的三分之一。”
“去年秋天我到南京开会,听人说鲁忠修和几位党国元老闲聊中曾谈起这事,言辞间颇为后悔,称之为平生所犯的最大错误,而且是无法挽回的根本xìng错误。”
俞济时很好地领会了方佑淳想要表达的意思,顿时感到头痛不已:“老方,我对吴铭非常欣赏,曾经说过吴铭一个人能顶一个师,因为只要有了吴铭,先别说打仗的事,仅是吴铭的新兵招募能力和独树一帜的高效率、高质量的练兵方式,就能保证我的部队能够源源不断地得到充实”
“可是,如果吴铭太过强硬的话,我也不得不忍痛放弃,我的参谋长建议,既然吴铭的离去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我们只能把他留下的二旅带走,毕竟军令如山,谁也马虎不得啊”
方佑淳非常惊讶,细细一想又能理解了,点点头同意俞济时的意见:“确实如此,无论如何都必须服从大局,革命军人必须以大局为重,服从命令听从安排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既然吴铭不愿于,那就让他离开吧”
“虽然说二旅官兵会受到一些影响,产生一些波动,但都是暂时的,相信在处座的英明领导下,定能很快恢复。说实话,二旅官兵素质很不错,极有战斗力,用好了不见得会比zhōngyāng军任何主力部队差……假以时rì,定能成为处座麾下的一大助力。”
俞济时眼中的震惊之sè一闪而过,随即哈哈一笑,谦逊几句就告辞了。
方佑淳热情地将俞济时送到对面的小洋楼下,恳切地对俞济时说,若是需要衢州行署做点什么尽管开口,他一定全力支持。
进入小洋楼的俞济时捧着杯茶独自发呆,方佑淳的耿直他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方佑淳的大局观如此之强,对党国如此之忠诚,在党国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他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方佑淳的信念和优秀品质令俞济时为之感佩,却也因此而暗自苦笑。
俞济时的本意并非要放弃吴铭,而是想通过最为正式也最为正常的处理方式,促使身为吴铭妻兄的方佑淳拿出更好的处理意见,同时也有点儿试探的意思在内。
但俞济时如论如何也想不到,方佑淳在这个问题上同样毫不犹豫地坚持原则,不但没有提出如何说服挽留吴铭的建议,而且连一句好话都不帮吴铭说,这一结果令满腹珠玑的俞济时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和方佑淳这样忠厚的人玩心眼儿是那么的可笑,感慨之下想起了家乡的一句老话:老实人是欺负不得的。
可是狠话已经说出口,再去找方佑淳帮忙显然不智,而且爱面子的俞济时也做不出来,因此苦恼不已,反反复复想了半夜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麾下四个团连同装备却在这时乘三列专列开到了衢州。
在此情形下,俞济时只能赶到车站指挥全局,命令四个团开到自己暂住的府山大营,那里原是浙西保安部队大本营,营房足够设施也较为齐全,便于官兵们休息,明天一早埋锅做饭,之后赶赴西面四十公里的常山军营再做休整。
得知消息的方佑淳主动率领行署jǐng卫营和衢县jǐng察局的百余名jǐng察列队迎接,随后迅速提供粮食和所需物品,还分派jǐng察们负责前往各码头和屠宰场,天一亮就采购鱼类肉食和蔬菜给四个团友军送来,这一忙就忙到凌晨四点。
俞济时向老同事方佑淳致谢后,再次回到小洋楼,身后的副官张英年嘀咕一句“要是吴铭这家伙在就省心了”,顿时让俞济时连声叹息,越来越觉得少不了吴铭了。
别的先不说,要是吴铭在,别说吃饭睡觉这点儿小事,明天的行军都不用俞济时等人cāo心,吴铭只需打个招呼,所有的大马力运输船就能汇集在西码头等候,哪怕官兵人数再多一倍,也能迅速送往常山军营,而且到了常山军营就能住进舒适的营房,吃上油水充足的可口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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