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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法斯特算了算,以曼斯菲尔德气自己的速度,只要自己死的够快,就不用为儿子是否会被帝国抓去抓去强制匹配而心烦。
法斯特的眼神撇过兰易斯光脑上的结婚证,目光停留在右下角的盖章处,面色瞬间阴沉一顺,直到看到克莱德b级雌虫的身份,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微微蹙起的眉尖舒展开来,法斯特看向兰易斯的眼神不由带了些纳罕与调侃,很捧场地鼓了鼓掌。
“小兰易斯出息了,没想到你是最先娶虫回家的雄虫。”
兰易斯矜持地点了点头,眉目间划过一丝与法斯特同款的得意,他轻轻嗅了嗅鼻尖。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奇奇怪怪的,是搬家的原因吗?”
像是木头又不像。
“嗯?有吗。”法斯特抬手闻了闻袖子,皱了皱眉,不快道,“今天去警告了几只老狐狸,别打曼斯菲尔德的主意。”
虫皇即将去世这个节骨眼上,科索斯雅家这个太子的表亲,曼斯菲尔德这个活进教科书的军雌,就越值钱。
法斯特知道,曼斯菲尔德生来就不是困于一隅的虫,他的天性或者说设定,就是热爱这个族群与国家,他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是就像是最精密的仪器,但没有人操纵,下发任务就会默默生锈。
偏偏他特殊的出身又让他难以被主星接受,只会打仗、不懂什么弯弯绕绕的曼斯菲尔德和那群老家伙打交道会被吃的渣都不剩,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最近情况特殊,法斯特怕自己一个没看住,家里的雌君就被莫名忽悠走了。
他的理智知道限制曼斯菲尔德的交往不对,但他总是会觉得曼斯菲尔德会被骗走,会被伤害。
——曼斯菲尔德的精神海,其实一直很脆弱,仿佛光鲜亮丽的大楼,内里却千疮百孔。
这令法斯特无法放曼斯菲尔德离开自己视线,有意无意间,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曼斯菲尔德,跟在我身边。
后来,无论法斯特无论到哪去,曼斯菲尔德半个小时内都能赶到他的身边,他就像一个锚点,牢牢圈住了曼斯菲尔德,也圈住了他自己。
*
这阵去警告一些不安分想让曼斯菲尔德当踏脚石的雌虫,拜托一些交好的雄虫、雌虫照顾菲尔德。
由于年轻时太过做损,孽力回馈下,法斯特吃了一小半闭门羹,一小半的阴阳怪气,坐的久了点,身上沾染了不同家里熏香的味道。
不知道是法斯特风流名声太过,还是有人在煽风点火,外面动不动就开始传法斯特是要和前男友旧情复燃。
法斯特本来想要找个时机装作满不在意地解释掉,什么八卦小报乱写之类的,但报纸都在桌上了,曼斯菲尔德还是一副冷静自若,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法斯特顿时觉得在自讨没趣。
兰易斯低头记小本本上,准备回去问克莱德,让他分析一下。
“那你们今天为什么会吵架?”
“也不是吵架……”法斯特眼神有点飘。
他不是很能忍气吞声的性子,更不是施恩不图报,好事不留名的人。
偏偏在外辛苦一天,又不能去找曼斯菲尔德邀功。
只能冷冰冰的拉着一张脸,艳丽又刺人,回家往曼斯菲尔德常出现的刷新附近一站,大咧咧地散发着我很不开心的存在感,等着曼斯菲尔德来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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