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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见了?前面姑且不说是不是你们两个串好的口供,这后面你自己解释。”
元泽眼睛转了转。他紧张到一只手下意识紧紧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无奈却只能边想边硬着头皮解释。
“分开之后,我那不是,想着,可以晚点回家嘛,就,去了一个清酒吧喝酒,然后,就,认识了一个新、新朋友。他喝醉了,吐了,我就,把他送去酒店了,送完,我就回家了……爸,您是知道的,我昨晚有回家睡觉,不信你问何叔。”
元棠转头看了一眼管家老何,确认“回家睡觉”这事元泽并没说谎之后,他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转回头后点了下头又继续问。
“那你早上又出去见人家?”
“我这不是想着,他宿醉后,一定很难受,就,送佛送到西,给他买了醒酒药,然后他没衣服穿,就给他穿我的衣服,这……我刚才说过了的。”
听起来没什么漏洞,按照元棠对自家儿子的纯良秉性的了解,确实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元棠哼了声,就当是相信了。
直到这时候,元泽才偷偷吁了口气。
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之后的几日,元泽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恼元棠。只要是元棠交代他学习或者做的事情,只要能做到十分他就不敢偷懒只做八九分,务求让元棠满意。
等元棠终于又放松了对他的管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014。他跳的不是舞,是他的命运
元泽第一时间赶去『不野』,照旧拉上赵伦打掩护。
“上次的事情我只谢你一半。还有那笔钱……”
元泽的话还没说完,赵伦立马狗腿子地嬉笑着抢着说:“知道知道,那笔钱必须得帮忙填上哇!本来那天晚上所有开销都得我请的!这是应该的!”
没想到元泽反而敲了一下赵伦的脑袋。
“又自作聪明!我的意思是我爸说不用还了,就当是多交一个朋友,投资他的生意了。”
赵伦捂着被敲的地方,恍然大悟道:“果然还得是亲爹!”
元泽和赵伦你一言我一语地正聊着天,此时周围的灯光忽然黯淡,舞台上灯光却聚集——是压轴的小野猫表演正式开始了。
一个星期没见,在见到祁久念的那一刹那,元泽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就像灵魂出窍一般。无论身旁的赵伦在他面前挥了多少下手,他都始终没有其他反应。
“完了……”赵伦一拍大腿。
怪不得那天元泽非要买下那老头子的号码!
原本赵伦还只是以为在一众富家子弟里管教最严的元泽少爷,单纯的就是一时的兴起才想放纵一回,可瞧今晚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却似乎是真的动了真感情了?
那,那天晚上开房后,他俩不会,真的那什么了吧?
赵伦忽然好一阵后怕。
这要是被元叔叔知道是他撺掇着元泽来这里,并且还害得元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元叔叔可不得让他家老子打死他不可?
“不行!”
赵伦下定决心,用力地扯了扯元泽的手臂。
“阿泽啊,我们还是去别地儿看吧!是有好多美女的地方喔!”
可元泽却恍若未闻,依旧身形稳如泰山。
赵伦只好加大摇晃的力道:“阿泽啊~”
“不要打扰我看表演!”
元泽被拉扯得烦了,索性一巴掌将赵伦的脑袋压在卡座的真皮沙发上,直压得他求饶才放过。
这下子赵伦终于老实了。
他憋屈地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对一旁香香软软陪酒的两个妹子也失去了兴致,只当她俩是个摆设。
今晚的祁久念跳的是钢管舞。
美少年苗条的身姿灵活自如地在钢管边上扭动着,明明是那样香艳四射的舞蹈,可元泽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绝望。
他的舞蹈越卖力,观众吆喝得越用力,他的神情似乎越落寞,仿佛想一下子燃烧尽自己的生命,那种试图摆脱束缚却又无力挣脱的绝望感,更为他的舞蹈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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