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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物证都固定、提取得差不多了。”郑霖看看四周,又看看地上几个画好的白圈,“尸体检验还没完事,不过天气对物证提取影响不大。”
方木点点头,郑霖一声令下,早就等候在一边的勘验人员马上忙碌起来。
“死因能确定么?”方木转头问郑霖。
“法医初步推断是失血性休克。”郑霖朝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努努嘴,“气管也被割断了———割喉。”
“死亡时间呢?”
“昨天22时至今天凌晨3时之间。”
“哦?”方木思索了一下,“抛尸时间也应该在夜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怎么才发现尸体?”
“是一个校工发现尸体的。”郑霖指指花坛对面的平房,“这里是仓库,平时很少有孩子到这边来玩,另外,你瞧那花坛……”
花坛里种植着茂密的花草,虽然早已花叶尽落,可是从花坛另一侧来看,依然不容易看清对面的情形。
“……那校工进仓库里来取工具,恰好从死者对面的窗户里向外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了死者。”
方木点点头,看着法医上前把尸体的双手小心地掰开,两个刑警抓住“小女孩”的双臂,慢慢地把它从死者怀里抽离出来……
“嗯?”方木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那是什么?”
其他人也看见了,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死者的下体纠缠着一方格子手帕。一个法医取出镊子,小心地拨弄着手帕。
“系上去的。”他用镊子夹起死者的男根,“你们看,这手帕把死者的阳具捆起来了。”
“靠!”郑霖哭笑不得,“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方木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方手帕,又扭过头看看摆在一边的“小女孩”。
“老郑,”方木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如果把男人那话儿捆上,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怎么也不能怎么样了。”郑霖不自然地夹紧双腿,仿佛他那里也被紧紧地系上了一根绳子,“不能撒尿,那个……也不成了。”
“对。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方木看看死者,又猛地朝“小女孩”一指,“包括侵犯这个小女孩!”
第二十四章挽回
11月22日下午,C市11中学校内发现一具男性无名尸体。由于死者全身一丝不挂,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品,故警方在全市范围内通过认尸启事查找尸源。第二天下午,一马姓市民向警方报案,称死者是其父亲,并经警方安排辨认尸体,确认无误。
死者马春培,男,57岁,汉族,无业,丧偶独居,生前居住在红园区台北街83号三单元四楼一号。死者生前育有一子马光,系某国有企业出纳。由于马光与其父甚少来往,所以直到案发后第二天,看到认尸启事后才发现死者已被害。
死者生前独居,与亲属、邻居很少来往。由于他平时喜好到附近的麻将社打牌,所以牌友们对他倒比较熟悉。警方的调查走访结果显示,死者在案发前一天穿黑色呢子外套,米色手编毛衣,深藏青色长裤和一顶毛线帽子,但在案发现场及附近没有发现上述衣物。
死亡时间为11月21日晚22时至22日凌晨3时之间,死因为失血性休克。死者头部无明显伤痕,四肢及躯干处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均非致命伤,死者颈部深达气管的割伤才是致命伤所在。凶器为锐器,具体种类不详,单双刃不详。死者手脚和面部均有被胶带缠绕及密封的痕迹,怀疑死者生前曾被劫持及拘禁。
在死者下体提取一条缠绕状手帕,经检验,该手帕的质地为普通棉布,生产时间大约在15至20年前。手帕上提取到部分体液,经化验为精液和女性阴道分泌物,分属O型血男性和AB型血女性。经过与死者的DNA比对,手帕上的精液为死者所留,但年代久远。经死者之子马光辨认,此手帕并非其父所有,在家中从未见过这条手帕。
死者怀中的塑料儿童服装模特为南方某厂家所制,在本市多处地点有售,查明购买者非常困难。模特所穿的裙子为某童装品牌服饰,本市各大中型商场均设有专柜,查明购买者同样需要假以时日。至于模特所穿内裤具体厂家不详,无法查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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