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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个屁,没有!”傅一声抱住傅濯枝的肩膀使劲地晃了三下,“感受到了吗,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叹了口气,说:“可惜我不是檀监事,不能给您一嘴巴子,让您真真切切地感受疼痛,确认现下不在梦境中。”
傅濯枝大方地说:“其实可以试试。”
“别价。”傅一声很清醒,微笑道,“我不想死。”
“进攻……”傅濯枝说,“怎么攻?会不会太孟浪了?”
“我让您出击,是让您主动些,不是让您跑到檀监事跟前搔首弄姿甚至非礼轻薄,孟浪什么了?”傅一声说,“您就多到檀监事跟前晃晃,殷勤些,周到些,但是注意——千万要讲究分寸!不能太频繁,也不能太谄媚。”
“哦,”傅濯枝若有所思,“多晃晃。”
*
“监事。”御前牌子凑到檀韫跟前,耳语道,“傅世子入宫,在小宫门和淑妃撞上了。”
檀韫放下勺子,示意他来盯着茶水,起身出去了。
那边淑妃和傅濯枝正在“说话”呢,可惜淑妃说不过傅濯枝,算不得你来我往,倒把自己气个脸红脖子粗。周渚担心她的肚子,正想劝一劝,就见檀韫快步过来了。
“娘娘。”檀韫朝淑妃行礼,侧身看向傅濯枝,“世子爷安。”
人前不好表现,傅濯枝只是端庄地颔首道:“檀监事。”
“陛下这会儿正在批折子,若无要事,旁人不得觐见。”檀韫看着淑妃,“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哪有什么要事,就是想见陛下了,闻言摸着肚子说:“我这两日身子不好,夜里老是做梦,许是孩子想爹爹了,因此想见见陛下。”
“启明。”傅濯枝点了随行的御前牌子,“立刻请御医到娘娘宫中,问问他们前两日的平安脉是怎么请的,诊完了,让院使来找我回话。”随即对淑妃说,“娘娘身子贵重,既然不爽落,怎么还出来?您如今怀着龙种,若出了半点岔子,阖宫都要跟着吃瓜落。”
若不是仗着肚子,淑妃近来也不敢多来乾和宫,她心里清楚,也听得出檀韫的言外,不高兴地说:“你怎么总是讽刺我!”
“哪敢?”檀韫温和地说,“只是担心娘娘,难免就多嘱咐两句,您若不想听,奴婢就不说了。”他看向周渚,“且回吧。”
周渚知道淑妃的德行,也知道若这孩子出了问题,他逃不了罪责,是以立马转头对淑妃说:“娘娘,既然陛下忙于公务,咱们就先回吧,等陛下闲暇时再来?”
淑妃不甘心,“可陛下难得闲暇!”
“陛下登基不过一两年,这么大一摊子事儿等着处理呢,你既然知道陛下忙,还有事没事就来晃悠,也不嫌自己烦人。”傅濯枝曼声讽刺。
淑妃对这混账是畏惧大过了怨愤,但檀韫在这儿,谅这混账也不敢再烧她,因此张嘴就道:“我出了事,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对我!”
“这话平白让人误会,我怎么对你了?”傅濯枝好笑,“再说了,你出了事对我又有什么坏处?”
淑妃说:“你我两家好歹是姻亲!”
“我外祖姓卫,跟你算哪门子姻亲?你要撒气,找傅山游去,他才是你亲表哥。”傅濯枝不爽快地说,“跟我耍什么千金小姐的横,谁惯着你?”
“你、你……”淑妃瞪着傅濯枝,想骂他,却又想不出什么气势汹汹的词句,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是小气的刻薄鬼,一点都没有君子风度!”
傅濯枝说:“多谢夸赞。”
淑妃:“……”
“好了。”檀韫见淑妃的目光一直在傅濯枝脸上,虽又怒又惧,但太过专注,令人莫名不悦。他不耐地打断了两人,不欲和淑妃多说,只看向傅濯枝,“世子。”
傅濯枝不敢横了,躲开视线,闷头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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