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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玉琰扫了一下来人,忽然就明白了那颗珍珠,怎么如此“恰巧”到她脚下。
淮郡王利落地翻身下马,人群立即向两边散开。
淮郡王身边的护卫先看到了地上的珍珠,登时皱起眉头,珍珠已经陷入青石缝中,一想就知晓,是被人踩了一脚。
“是谁大胆……”
话还没说完,就被淮郡王伸手拦下:“是我自己不慎弄掉了,与旁人何干?”
说着郡王爷躬身欲去捡拾地上的珍珠,余光却瞧见那个娉婷的身影淡然转身,显然准备离开。
淮郡王心中微微一笑,所以即便是这样,也引不起她半点兴致,或者说,她一眼就看出了他有意为之,不肯看他登台唱这出大戏。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遮掩。
“娘子留步。”
淮郡王示意护卫拦住苏满等人,追上了谢玉琰。
等谢玉琰再看到淮郡王时,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几分茫然的神情:“娘子为何看着如此眼熟,我们从前是否见过?”
谢玉琰淡淡地道:“不曾。”
淮郡王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不会记错。”
“是人都会犯错,”谢玉琰道,“还请让开一条路,我要归家了。”
格外冷淡的言语,引来周围民众的喧哗。
“那可是皇家子弟,穿的是紫色长袍哩。”
谢玉琰上了马车,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苏满上前拉车,马车即将远去,站在原地的淮郡王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翻身上马,远远坠在谢玉琰的马车身后,一路跟出很远,直到王府的护卫来寻人,淮郡王这才打发护卫继续跟随,他调转马头向王府而去。
骑在马背上,淮郡王目光微微发亮,他一直在想,如何“遇见”谢娘子。
谢娘子坐上瓷行行老之位后,每日都要前去瓷行,无疑给他提供了便利。但他没想到父亲回京的时候,会这样凑巧,正好赶上谢娘子从瓷行走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他立即扯下了玉佩上的珍珠,丢掷过去,就这样得了机会前来与谢娘子说话。
淮郡王也料到了,谢娘子不会与他攀谈,果然她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不要紧,这并不耽搁坊间传有关他们二人的流言蜚语。
毕竟皇室秘闻从来都是街头巷尾最喜欢谈及的闲话,一个郡王爷当街拦下民女,更会被人议论。
更何况那女子还是最近声名远播的瓷行行老。
淮郡王进了王府,管事妈妈忙迎上前:“郡王爷哪里去了?快点换上官服,莫要耽搁了入宫的时辰。”
淮郡王走进屋子,下人立即忙碌起来,等到一切穿戴妥当,他带着人到院子里等候,片刻的功夫秦王爷被王妃等人簇拥着出了主屋。
见到淮郡王,秦王皱眉:“方才去了何处?”
淮郡王躬身道:“儿子玉佩上坠的珍珠掉了,因是御赐之物……儿子不敢怠慢,立即回去找寻。”
说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母亲投过来的视线,淮郡王猜到等他随父亲入宫之后,母亲必定会让下人再去打探一番。
到时候就会知晓他的荒唐举动。
母亲正寻他错处,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晚些时候就要向父王禀告清楚。
他最怕的是,好不容易投下一颗石子,却激不起半点水花。这次的事,闹得越大,越合他心意,也没枉他费神安排。
秦王和淮郡王刚刚离府,秦王妃就看向管事:“我瞧着有些不对,去打听打听,方才出了什么事?郡王爷去了哪里,迟迟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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