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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谢易芝心一沉,看向幕僚。
幕僚点头:“庄子上出事,本就是要我们寻个可靠之人,当时乔四已经患了病症,就想着用他最为合适。”
“那些事都是乔四一手去办,回来复命时说,都安排妥当,人回去之后,很快就没了。”
所以许怀义查案的时候,幕僚才会与谢易芝说,一定不会出事。
谢易芝眉头紧锁:“那乔四是不是故意没将事做好?”
幕僚思量片刻:“应该不会。”
“此人出身亡命社,手中人命无数,后来去了那边,做了不少事,从未出过差错。”
谢易芝道:“他可有什么亲人?”
幕僚摇头:“没有,乔四的娘早就过世了,他爹瘫在炕上十来年,他不愿再照顾,亲手杀了他爹后,逃出了村子。由此可见这人天生性子凉薄,每次乔四只要得了银钱很快就花掉,这些年也不曾成亲,更没有孩子。”
这是最好的亡命徒。
所以杀人的事,才会交给乔四去做。
或许有些人临死之前,会发善心,可能故意放掉要杀之人,但乔四却不可能。
“这么说,就查不明白了?”谢易芝声音阴沉。
当时乔四将人绑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杀死,尸身埋在何处?乔四一死,没有人知晓整桩事来龙去脉,让他都无法去证实。
“这……可能也是好事,”幕僚道,“咱们都查不清楚,旁人就更无从下手。”
“至少眼下不能立即找上门,只要有时间,我们就能慢慢谋划……找个机会将麻烦解决掉。”
谢易芝将幕僚的话听了进去,有些事没揭开之前,就思量太多,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如果谢氏手中有证据,她就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所以,最可能的就是,她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也忘记了那天发生了些什么,或者隐约猜到了身世,并未弄清楚全部,这才设局故意来试探他。
谢易芝垂目思量:“这么说,让她拿到榷场的买卖也是好事。”
幕僚会意地道:“那里的水太深,一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
谢易芝不再说话,幕僚躬身退下,不过很快就又有人走进屋。
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秀,眉眼却有几分英气,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利落。她十岁时就被谢老太君看中,留在了乡下,与紫英一同在谢文菁身边侍奉。
春熙性子一向持重,做事也谨慎,今日却稍稍透出几分焦急。
“老……老爷,”春熙径直道,“在寺里的时候……您看到了吗?”
谢易芝道:“那谢氏?”
春熙颔首。
谢易芝抬起眼睛:“你如何思量?”
春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恢复平静:“长相一模一样,但行事作风又不相同。不过……她和紫英不是应该都死了吗?”
谢易芝看春熙没有惊慌,颇为安心,他还需要春熙在身边多多提点二娘。
“恐怕当日出了些差错,”谢易芝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你只要仔细稳住二娘,莫要她这里出差错。”
春熙应声。
即将离开屋子时,谢易芝又将春熙叫住:“那谢氏可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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