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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不能携带利器,特别是要进入汴京的船只,经过关卡的时候都会被检查,所以船工手中只有棍棒,既然没有利器帮忙,拼斗的时候,全靠一把子力气,这样一来,抢占先机就变得尤为重要。
周家人没料到郭雄这次居然不管不顾地动手,登时被打个措手不及,几个船工被木棍戳翻在地,有个船工下意识抓住了棍子,却也因此脚下不稳跌入水中。
郭家的船工见到这般情形,士气更加高涨,让周家人一时无法招架,只能狼狈躲闪。
这段日子,郭家船队虽然不曾向欺负他们的船队动手,但私底下却没停了操练。在四家船队这里受的气,操练的时候全都发放出来,效果意外得好,不但用棍棒、拳脚的功夫有增长,彼此配合的也更加默契。
周家管事仓皇在船上逃窜,半晌才终于找到了机会,伸出头厉声叫骂:“你们敢动手……你们给我等着,今日必然将你们都扭送去衙门……”
周家管事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额头上一热,被人啐了一脸。
郭川冷笑一声道:“你们四家的船队,横行汴水,见到别家船只就一同欺压,这次居然连衙差的话也不听。”
“我倒要看看,进衙门的到底是谁。”
周家管事被气得跳脚,根本没仔细听郭川话里的意思,一边擦脸,一边指挥船工:“抄家伙打回去,打回去……打死他们。”
说完话,就感觉到船尾一震,又有一条郭家的船撞上来,周家管事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摔在了船上。
“他们在船上绑了木桶。”
“怪不得他们不怕撞。”
“这是早有准备。”
“哎呦……”
有船工开始喊叫,不小心又摔作一团。
船只接二连三地被撞,周家的船工都难以稳住身形,更别提还手了。
郭雄趁机吩咐船只围向李管事的那两条船:“不要让他们跑了。”
夏子乔也被撞的七荤八素,本就不善水性的他,只得抓着桅杆稳住身形。
“这群人居然敢这般无法无天,”夏子乔看向谢承让,上去杀几个立威,看谁还敢动手。”
船工不敢带力利器,但夏子乔、谢承让这样的人,自然不必遵守这个,他们时时刻刻随身都带着短刃。
话是这么说,但想要接近郭雄等人,就得走到船边去,夏子乔着实怕落入水中,一时难以挪动。
谢承让看着水面,郭家有几条船始终没有参与混战,而是一直盯着李管事等人,好像捉不到他们决不罢休。
李管事等人也很奇怪,始终也没与郭家船队纠缠,李管事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护着夏子乔才对吗?
“五郎,”谢承让这时候开口,“好像有些不对。”
夏子乔点头道:“郭家船队早就有所准备,这是故意来寻仇的。”
谢承让指的不是这些,他想要再说话,却来不及了,周家何曾被人这般欺负过,船工登时也不管不顾地撞向郭家的船只。
这么一弄,场面更似一锅粥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走,”李管事趁机道,“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李管事这么一吩咐,之前鬼鬼祟祟改变方向的船只,开始光明正大的调转方向前行。
时刻盯着李管事等人的郭川,这时吹了声口哨,提醒船队注意,莫要让李管事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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