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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举下意识地点头。
“谢玉琰真正看上的是谢家的瓷器,可她现在手中没有足够的瓷器,杨家瓷窑的名声更是远远不及谢家,若是直接在瓷器上做文章,谢玉琰很难短时间内赢下谢家。”
“只有将谢家带到她熟悉的地方,才能将谢家再跌跟头。”
陈举道:“所以就是泥炉?”
王晏道:“吃一堑长一智,可见谢家没有……”
“他们不是没有吃到教训,”贺檀看着王晏,“他们只是没想明白,到底输在哪里?他们以为输给谢娘子,是因为石炭矿,所以借了刘家的势,强行让谢玉琰将做泥炉的法子告知他们。”
贺檀说着顿了顿:“你没说清楚之前……我也没想的太明白。”王晏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谢娘子了?
贺檀有点好奇,王晏和谢玉琰上次在寺中都说了些什么?
“既然这样你也不用着急了。”贺檀看向陈举,虽然他依旧不知晓谢娘子要怎么做。
陈举这才走了出去。
王晏看向内室。有个人影在那里探头探脑。
“出来吧。”
话音刚落,王铮立即走了出来:“大哥这么说,谢大娘子那边就不会有事了?”
王晏不知道王铮为何能这般欢喜,明明在她那里吃了亏,却半点没放在心上,反而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为她着急。
“你立即回京,帮我给贾嗣先生带一封信,告诉他我要造新的炼铁炉,让他最好能在正旦后来一趟大名府。”
王铮道:“贾殿直?大哥要用到算学?”
王晏应了一声。
王铮眼睛发亮,他更不想走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能与贾殿直一同回来大名府吗?”
王晏淡淡地道:“如果家中肯放你出来。”
王铮不禁抿了抿嘴唇,从前没发现,大名府居然这么好玩。
“明日我就走,早些帮大哥将信带到,”说到这里,王铮顿了顿,“大哥能不能也给我多写几封信,也不用别的,就……多写点谢大娘子的事。”
王晏目光一深,王铮好似从大哥眼睛里看到一抹轻笑。
王晏淡淡地道:“等着吧!”他这般说,那就一封都没有。
……
天渐渐黑下来,王晏看一眼沙漏,走到窗前。
天空上又开始飘雪花,今年冬日好似格外的长。幸好多点了泥炉,将整个桌案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
“喵。”狸奴的声音传来。
王晏打开窗子,狸奴立即挤进来,只不过这次没有穿那件鹅黄色的小衣裳。
“怎么?”王晏伸手捋着狸奴的毛发,“她不喜欢?”
可他这里没有第二件衣裳。
……
谢玉琰不知道狸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迷迷糊糊中,它用头来蹭她的脸颊,她伸手将它抱住,下意识地在它身上摸了摸,然后找到了一只布包。
布包里果然有张纸笺。
屋子里的灯还没有灭,谢玉琰勉强睁开眼睛去瞧,纸笺上面画了一朵花,这是催她早些将象生花给他?
不过一朵象生花而已,值得这般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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