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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不着调的郑成仁,摆起了老板的谱儿,今个也在茶楼里,只不过不是招呼生意,而是自个捡了个靠窗的座,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喝着茶。
他看着窗外热闹的街景,忽然对温月初招手道:“来来来,你快过来,瞅瞅那街上走的是不是敖家二公子和三小姐?”
温月初刚擦完一张桌子,茶楼新开张,许多事都要她亲力亲为。她闻言,手里的抹布紧了紧。
却还是走到窗边,往街上郑成仁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街上,人来人往中走着一双男女,男子生得高大,女孩儿走在他身旁就显得十分娇小。
不是敖瑾和敖珞又会是谁。
温月初盯着敖瑾紧紧牵着敖珞的手,平静的眼里便蒙上一层阴霾。
温月初早就从敖瑾过分宠溺的态度里看出了他对敖珞的心思。
她不懂,为什么这么龌龊不要脸的事,敖瑾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喜欢他的妹妹,不惜伤害其他所有人也要护着她。他能护着她一辈子么?他能让她一辈子也不出嫁么?
郑成仁趴在窗台上,盯着敖珞的身影,用一种下流的语气啧啧叹道:“没想到那三小姐竟生得这么美,那身段如此水嫩,腰那么细点,胸臀却如此挺翘,这要压上去还不知是何等销魂。要是再长两年,必定是个尤物,男人就是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那些话不堪入耳,郑成仁犹不自觉,还垂涎艳羡道:“只是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的。”
温月初忽然道:“你要不要试试?”
郑成仁一愣,心里当然有这个念想,但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那可是威远侯的嫡女,他怎么可能碰得到。而且看看温月初的下场就知道了,要是让那二公子盯上他,只怕把他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郑成仁嗤道:“你没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点的。我还嫌自己命长吗?”
温月初淡淡道:“有贼心没贼胆么。”
温月初收回眼神,收拾了一下桌上郑成仁剥出来的花生壳,又佯装若无其事道:“看她那样子,先前被人掳走的时候说不定便已经被男人碰过了,你还以为她是个干净的完璧之身?”
温月初一说,更激发了一点郑成仁心里的欲念,温月初又道:“你要是想,机会总是有的。只要不被敖瑾发现是你干的,不就没事了。”
郑成仁涎笑着掐了一把温月初的腰,道:“你就这么憎恨那敖二公子,连他妹妹也不肯放过?”
温月初道:“这种事占便宜的是你,又不是我。”
郑成仁脑子一昏,竟真的想,若是能不被那二公子发现,让他尝一尝侯府嫡女的滋味,那就是死也值得了啊。
温月初收拾完了桌子,刚到柜台边,冷不防便有一阵恶心乏力感涌上心头,她蹲在柜台里干呕了几下,胸口里的心跳一荡一荡的,而后不住下沉。
想着这两个月月事没来,温月初再粗心大意也该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噩梦总是一样接着一样,不断地笼罩着她。
为什么别人能手牵着手那么亲密地逛街买东西,而她却要承受这些?
温月初从柜台里站起身时,手指甲死死掐着边缘,发白的脸色又一点点地恢复正常。
因为今天是除夕,茶楼早早就关门了。
温月初又去了一趟药铺,这回是去看诊的,大夫一诊断之下,确认她是有身孕了。
只是那晚把脏东西留在她身体里的不止一个男人,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只是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来到这个世界上?
温月初抓了一副堕胎药。
回去之后,她煎服了那堕胎药,又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自己泡在那浴桶里面。
直到浴桶里的水渐渐被染红,她从里面湿哒哒地爬出来时,已浑身无力,脸色惨白如鬼。
她所遭受的这些痛苦,到底是谁带给她的?
不管是谁,她都要让这些人加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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