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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立马收拾了手头上的东西,带上钱包和蔓蔓一块去市场。
杜宇留下来守株待兔,生怕蒋衍来到找不到人。
过了近一个小时后,蒋衍和莫文洋来到了杜宇新开的“本站”。
与杜宇见上面,两兄弟使劲儿拥抱了下,两两相看,都很兴奋。
一起走进画廊里头,莫文洋对画廊的名字好奇:“不是画廊吗?怎么叫书院?”
画廊的正式取名立名有杜宇的小心思在里面,在杜宇的理解里,中国的书法也叫做画。世界上没有一种文字能比汉字,能自成为画,形成一门独特的艺术。
画廊的主营项目是国画书法装裱,以及年轻书法国画家的原创画作,同时会结合业务需要,给人做相关的广告招牌。
古色古香的装潢,洋溢水墨的韵味。蒋衍走在其中,四处寻望蔓蔓的佳影,回味之前在装裱间蔓蔓那一抹惊艳的侧照。
走了一圈,不见人,心里火燎火急的:“蔓蔓呢?”
杜宇故意卖个关子,招呼他们坐下来喝茶:“她和初夏出去一趟。”
莫文洋对杜宇拿出来献宝的龙井挺感兴趣的,拉着蒋衍坐下:“都到这儿了,人不会丢的。”
蒋大少坐卧难安,非要走到门口等佳人。
其他两人看着他这幅猴急样,笑在眼里。
在最近市场逛了一圈的蔓蔓,与初夏拎了大包小包下计程车。远远见一个年轻军人站在画廊门口,笔挺的绿色陆军服衬得他益发挺拔,肩坎上的两杠两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初夏与蔓蔓同时一怔。
撞蔓蔓的胳膊肘,初夏调侃她:“你家男人越看越帅气,军人就是不一样。”
蔓蔓是第一次见他穿军装,挺觉不好意思的:人家都说肩章代表军人的军衔,她硬是没能看出点门道,对部队和军人的了解甚少。
把她手里东西接过来,初夏先进门时擦过蒋衍的身边,向他努努嘴示意。
蒋衍早等不及了,奔到蔓蔓面前。
蔓蔓微低下头,大大的乌黑眼镜从小巧的鼻梁往下滑,指尖举到眼镜底下扶起,忽见他弯下腰,竟是从下面往上打量她。他乌亮的黑瞳看得她脸皮子薄,她故着镇定地说:“怎么了?”
“好像瘦了。”蒋衍左看右看,是真觉得她小脸的下巴尖了些。
“是瘦了,在来北京的路上病了。”初夏走出来帮蔓蔓答腔,意图让男人心疼一把。
蔓蔓不高兴地向初夏抛去一个眼神儿:这事她本来想瞒着他的。
“病了?!现在怎样了?”不负初夏的期待,大手将蔓蔓削细的肩膀揽进怀里,自然而然把佳人占为己有,心窝里自然是心疼的。
身子靠到他结实的胸膛上,似能听见他突突突的心跳,蔓蔓似是一惊,嘴角恣意地微翘。
进了门里,不由分说让他坐:“我和初夏去厨房给你们下面条。”
听到她说要做吃的,蒋衍方是不舍地放了她,回头立马拉了张凳子坐下问杜宇详细:“怎么病的?好点没有?用不用我带她去医院再看看?”
说到那晚上的惊险,杜宇话匣子打开了,大都是听自己妻子转述蔓蔓的描述:“拦了军车,一群你们的战友把她送进医院急诊,又给垫付了医药费。你们这些解放军同志做好事不留姓名,到现在仍找不到人还不上钱。你们在部队里的,不然帮蔓蔓问问?”
听是自己部队上的人学雷锋,蒋衍和莫文洋同做了个摆头的动作:“不用问了,应该的。”心里却是蛮好奇究竟是哪支部队的军人做的,一夜出手三千六百多的医药费对于军人来讲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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