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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榻还是小了些……
……
宗人府大牢的后门处,几个衙役抬着草席卷起来的尸体,埋头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只听得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
威严的断喝声惊得几个衙役吓得腿一软,手里抬的草席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他们转过身,恭敬地朝着身后的人行礼。
“张将军。”
来的正是张酒陆。穿着银亮盔甲,高大如铁塔,一只大掌扶着腰边的佩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几人之间扫过,看向了地上的几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上前去一把掀开了一角草席。里面是一个死透了的男人,脸色铁青,瘦骨嶙峋。
“这些是什么人?”张酒陆松开草席,又走向后面的一具尸骨。
“回将军的话,都是病死的囚徒。”衙役连忙回道。
张酒陆这回抓住的是死囚脚边的草席,掀开看了一眼那只溃烂的脚,便随手丢下了草席。
“人都死了,你们客气一点,弄几口薄棺,花销就记本将军帐上。”张酒陆拍了拍腰上的钱袋,抓下来丢给了衙役,豪爽地说道:“还有,以后这里的棺材都记本将军帐上,去城外好好挖个坑埋了。本将军这双手沾了太多的血,也算是积点功德。剩下的给你们喝酒。”
“将军大义!”几个衙役喜出望外,赶紧又给张酒陆行大礼。
“去吧,事办漂亮点,在外面多给本将军吹几句。”张酒陆用力挥了挥手。
衙役连连应声,直到张酒陆带着侍卫队走了,这才眉开眼笑地抬起地上的草席往后门外走去。
“诶,等等。”这时又追上了两个侍卫。
衙役又停下来,不解地看着二人。
“张将军让我们两个跟你们一起出去,顺道给他打点酒来。”侍卫朝门外指了指,大声说道:“走吧。”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领头的一个试探道:“莫不是张酒陆信不过我们,觉得我们会贪了这银子?”
“银子给你们了,就是你们的,什么贪不贪的。就是让我们去打酒,顺道找你们打听一些事。”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外面停着一架马车,几个草席随意丢上去,重重地砸在马车上,然后几人飞快地抓起马车上铺的干枯稻草盖在草席上。侍卫等他们盖好稻草跳上马车,坐到马车边上,几只大脚重重地踩在那几个草席上,这才朝着衙役打手势:“走吧。”
衙役陪着笑脸坐了上来,马夫拉着车慢慢往前走,长街上寂静无声,偶尔可见更夫拎着锣一边敲一边走过,大喊着小心火烛。
侍卫打听了好几个宗人府小官,从办事能力到的状况,问得极仔细。衙役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回答问题,知无不言。
“兄弟,你打听这么多,莫不是他们几个犯了啥事?还是想提拔?”领头的好奇地问道。
“别问了。前面有个酒庄,我们就去那里。”侍卫扫他一眼,敏捷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跳起身时,那双孔武有力的长腿还用力地蹬了一下,脚掌用力碾在了那几个草席子上面。
嗯……
隐隐的,闷哼声响了起来。
两名侍卫停下来,扭头看向马车。几个衙役连忙捂住嘴,假意咳嗽,直到看到两个侍卫进了酒庄,连忙催着马车赶紧走。
“你说,咱们不会是露馅了吧?”一名衙役颤抖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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