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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要把嫡女嫁给裴璟做平妻。
今日刺杀元平的舞姬跟这两个人定然脱不了干系。
可在场众人,已经没什么人去关心元平是被谁害死的,所有人的心思都系在了新帝人选上。
有人质疑李鸿,“我等都听说过,李相将女儿许配给了裴璟,谁知道李相拿出的遗诏究竟是真是假!”
“依我看,流落民间的血脉便算不得皇家血脉,还是从宗室里选合适的元氏子弟继位的好!”
李鸿恨不得把遗诏拍那些天脸上,“先帝亲口承认的,你们如何能不认?”
有人反驳道:“若裴大人真是先帝血脉,那先帝在时,为何要将自己的儿子贬去天合县那样的偏远之地?要知道裴璟可是榜眼,照例要入翰林院的!”
裴璟不急不缓道:“父皇是为了磨炼我。”
“磨炼?”
一众大臣琢磨着这两个字,有人觉得有道理,有人觉得是放屁。
众人在争论裴璟究竟是不是先皇血脉的时候。
沈若锦冷不丁开口道:“今日皇上遇刺身亡,李相即刻带着遗诏进宫,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郡主此言差矣。”李鸿辩驳道:“传旨的内侍来府里的时候,就说了皇上驾崩,我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才把先帝的遗诏找出来的。皇上驾崩,我自是悲痛至极,可再悲痛,也不能影响到江山社稷,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自当忍痛陈明!”
李相这番话说得状似悲痛。
沈若锦道:“李相是什么时候接到这份遗诏的?李相是早就知道裴璟是先帝血脉,才将令千金许配给他?还是你们二人早就商量好了今日这一出?”
她这话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裴璟道:“沈若锦,你休要胡言!”
李鸿高声道:“苍天可见,老夫拿到遗诏的时候从未打开过,直到今日听闻皇帝驾崩的消息,老夫才将其找出,老夫也是今日才知道裴璟是先帝的血脉。老夫将爱女许配给裴璟,是看中裴璟的才学,而非其他!”
沈若锦冷声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这话一出,整个寝殿顿时就静了下来。
徐公公道:“皇上刚刚驾崩,尸骨未寒,依我看,新帝人选不急,眼下最应该做的,是查出究竟是谁暗害了皇上!查明此事的人,才有资格继位!”
裴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李鸿道:“徐公公,照你这样说,一日找不到谋害皇上之人,一日就不立新君?”
徐公公对上李鸿的目光,“难道不该这样吗?”
李鸿高声呵斥道:“简直不可理喻!”
沈若锦道:“要抓到谋害皇上之人不难,我看,就在这寝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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