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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扬鞭,将马车驾回了安西王府。
回府之后,沈若锦吩咐老管家大门紧闭,让府中所有人都不要随意外出。
老管家昨夜也听到了一些动静,早就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府了。
门自然是关得紧紧的。
老管家说:“十姑娘放心,我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沈若锦在满是血腥气的朝阳殿里待了一天一夜,身上的血气散不去,便让婢女们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侍剑和舞刀也累了,沈若锦就让她们早些歇息。
沈若锦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外头雨势小了,天依旧灰蒙蒙的。
黑云压城。
她看书的时候,隐隐还是闻见了血腥味。
不是她身上的,方才沐浴已经洗了够久,这个血腥味是从边上传来的……
沈若锦手里拿着书,低头看去,就看见窗户有血迹,地上也有,还有水渍一路从窗边蔓延到了床底下。
床底下有人!
沈若锦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她将书放下,取下兵器上的长剑,拔剑出窍,朝床底下刺去。
床底下那人“嗷”了一声,就地滚了一圈,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别动手,是我……”
一身狼狈的元平就这样从床底下滚出来,出现在了沈若锦面前。
元平浑身湿漉漉的,捂着胳膊上的伤,挺起上身,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沈若锦。
沈若锦很是惊诧道:“你怎么在这?”
徐公公带走了元平,不把他送出城,也不把他往六皇子党府上送,怎么送来了安西王府?
元平道:“我只相信二郎,二郎不在,我当然就只能来找你了。”
这话说的。
信屋及乌是吧?
沈若锦打量着元平,“那你躲在床底下干什么?徐公公人呢?”
“我害怕啊,不躲床底下还能躲在哪里?高的地方我也上不去。”元平说:“徐公公帮我引开追兵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元平也挺担心徐公公。
毕竟昨日要不是徐公公,他就被元和杀了。
沈若锦看着他,“你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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