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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年没有说话,没有下来,就这么一遍遍沿着栏杆来回走去,风一阵轻一狂,他也毫不在乎。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舒服一些。
……
这接连的一个多星期,对牧氏三房来说个个都是不眠之夜。
“痛啊!”
四少爷牧羡旭趴在偌大的床上哀嚎阵阵、惨叫连连,一张俊气的脸此刻白得毫无血色。
他的衣服脱了,一道道淤血的伤从背一直延伸到屁股,看着触目惊心。
顾若坐在床边上替他抹药,饶是平时再强干,这时也软了心肠,眼中蒙着水光,满是心疼。
一个多星期了,背上仍是一片片的红,可见当时被家法打得有多重。
“行了,你叫什么?当初我被你爷爷带在身边教导的时候,伤得比你还重。”
牧华弘站在窗前,一脸冷漠地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儿子。
牧羡旭趴在那里咬着枕头,闻言满心不甘抬起脸来,“我就是被三哥连累的,爷爷对他不满,却把气全都撒我头上来了。疼疼疼……”
牧羡泉犯了大错,该被处置的,但因为爷爷不想再见到他们这一房,反而少了顿打。
“这点就受不了,以后怎么成大事?”
牧华弘冷冷地道。
“父亲?”
牧羡旭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父亲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种话,毕竟这一房的希望都在三哥身上,他只要学个做个差不多就行了。
顾若替儿子细心上药,叹了口气道,“我和你父亲刚去看过羡泉,他现在一天比一天心灰意冷,公司的事也越做越差,有些自暴自弃了。”
“三哥是不是……”
“你三哥这病除非立刻治出个效果来,否则,接班人是怎么都轮不上他了。”顾若知道儿子想问什么。
老爷子的态度之前很清晰,他在儿子里选择了第三个儿子,又将羡泉带在身边教育,可现在这么一闹,羡泉是翻不过身来了。
听到这话,牧羡旭担忧地扭头看向顾若,沙着嗓子道,“三哥一直被当成接班人培养,这一下跌落下来,他怎么受得了?”
顾若替他上好药,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受得了受不了他也得受着,谁让他连自己有这病都不告诉我们,他就是心性太高,还怕我们父母看轻了他,结果搞成这样。”
牧羡泉是拥有得太多太早,以至于太怕失去。
因此应寒年为牧羡光刚夺他一个公司,他就急切地连自己老婆都编排;有无精症也不说,怕自己父母知道后舍弃他,转为抬举牧羡旭。
“父亲,母亲,你们还是多去看看三哥吧。”
牧羡旭不禁道。“我们一房荣辱与共,眼下不是开解你三哥的时候,幸好,你虽然没有被你爷爷亲自教导,我和你父亲对你的教育也没懈怠过。”顾若从床边下,脱下手上沾着药膏的手套
。
“……”
牧羡旭不敢翻身,只能趴在那里,听着这话隐隐是抬高自己的意思,顿时压力山大。
“华弘,你怎么想?”
顾若走到牧华弘身旁,上前搂住他的胳膊。看着到中年仍美艳有风韵的妻子,牧华弘的眼神慢慢温和下来,伸手拍拍她,“父亲这会在火头上,我们只管管理好手中的公司,到恰当的时候,再给羡旭一份漂亮的成绩,让父亲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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