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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她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因为毒药的不断折磨,她整个人仿佛一个面临死亡的人。
乔玉灵握着勺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下,没看夏奕霆,回神低头轻轻喝着汤,没说话。
南宫辰维也低头喝汤不说话,雪儿没喝汤,手上还拿着笔,听到有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乔玉灵背对着西厢,正好挡了她的视线,雪儿也没有什么好奇心,继续低头练习。
南宫辰维就坐在雪儿身后,手时不时的还握着雪儿的小手,纠正她拿笔的姿势,见她抬头,南宫辰维伸手拿走了雪儿手上的笔,将属于雪儿汤端给她,雪儿便喜滋滋的喝了起来。
乔玉佳面对着雪儿,与西厢是侧身,她回头看到了孙妙妙的样子,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也没有说话,扫了一眼夏奕霆,见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孙妙妙,她没出声,低头喝汤。
夏奕霆确实是看着孙妙妙的,他一直都高高在上的母亲,现在就爬在地上,头发很乱,身上的衣服全都褶皱,人也消瘦了很多,甚至……老了不少。
突然他想起小时候,因为他是无影门的少主,小时候几乎都在学习中度过,有一次因为气温降了,他便发烧,整个人烧起来,醒不来,但意识还是有些的。
他当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就坐在床边,但是与自己身边的婆子闲聊,那婆子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关系自然是最亲近的。
“夫人,少主都烧成这样了,我们要不要给他想想办法?”婆子问。
孙妙妙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因为发烧小脸红得不像样,“我又不是医者,那些人过来看了,药也吃了,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夫人再如何也是您生的,少主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在门主那里也不好交代。”婆子劝。
孙妙妙迟疑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说:“行了,就别在这里劝我了,你去端点水来给他擦擦,我在这里睡会。”
“好,那您睡一会,待会儿万一门主来了,我叫您。”
“恩。”
简单的对话,当时他只知道自己母亲是守着自己的,醒来的时候母亲说她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夏奕霆自然很感动。
有下人送来汤或者药,都是母亲亲手一点点喂给他喝,在外人眼里母亲是极疼自己的,可是……那种与亲人之间的亲近感,他是没有的。
以前总感觉奇怪,那种感觉他不知道怎么说,这几年与乔家人相处之后,他便发越感觉……母亲对自己是矛盾的。
有时候母亲很疼他,有时候母亲似乎很厌恶自己,甚至不愿意见到自己,在这样矛盾的情感中他慢慢长大了。
懂事之后,就不会再奢求那点母爱,对母亲只是长辈的恭敬,母子二人之间也是十分疏远。
正当他愣神,原本毫尽力气打开门的孙妙妙,爬在地上等了好大一会,她以为夏奕霆会过来,可是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落针可闻。
孙妙妙等了好大一会,缓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眸中含泪看着夏奕霆,声音沙哑,“奕霆。”
夏奕霆最终还是心软了,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乔玉佳看到了,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夏奕霆手。
他手指很凉,她刚刚手在碗边,手指温热,包裹着他的手,暖到心底。
乔玉佳知道夏奕霆不会开口,纵使乔玉灵无论怎么做,他也不会说,可是……她不想二姐和夏奕霆之间有隔阂。
“二姐……”乔玉佳轻轻唤了一声。
乔玉灵抬头看她,最后沉声对影雨道:“将人送到夏门主面前,告诉他,我的气已经消了。”
“是。”
影雨叫了夏门主派来的两个人,那两人将孙妙妙抬了出去。
院子里气氛很沉默。
“谢谢二姐。”夏奕霆声音沙哑的说。
乔玉灵抬头看他,最终还是淡淡说:“我给她吃的都是玉佳之前吃过的毒药,不过数量不及玉玉服下去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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