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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里,叶枣起来的迟了点,送走了八阿哥读书去,又看了九阿哥不多会,就听闻觉罗氏和叶桂来了。
“请进来吧。”
两人进来请安后,叶枣笑道:“这是约好了还是遇见了?”
“回娘娘的话,是臣妇叫了二姑奶奶来,说说珍珍的事。昨儿个纽祜禄氏来求亲了。”觉罗氏道。
“是么?怎么说的?”叶枣坐直了问。
“也就是正常求亲,只是我想着,大约是珍珍点了头了。”觉罗氏道。
“那传话问问吧。要是她愿意了,就叫皇上赐婚吧。”叶枣笑道。
“就是看看娘娘的意思也不能都由着她呀。”觉罗氏道。
“怎么不能?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她是个姑娘家的,一辈子还嫁几次?要是我的弘昕几个,我倒是不愁了。横竖他们注定不能只有一个。珍珍是你我宠着长大的,这件事你反倒委屈了她么?那还得了?”
“娘娘说的极是,只是这丫头也是太任性了,婚姻大事她也一直这般总是不大好的。”觉罗氏道。
“嫂子多虑拉!珍珍还是有分寸的。”叶桂笑道:“不过,费扬阿这孩子是个好的,我觉得要是珍珍愿意,就定了好。”
“不着急,等珍珍的意思。下回她们再来求,就差不多了。”叶枣道。
觉罗氏忙点头应了,又道:“今儿还想问问娘娘二弟的事。他也不小了,再不大婚也不像话了。他如今长进了不少,也很是懂事了。就是他主动叫臣妇问的。这该是怎么安排呢?家里也是一有事就叫娘娘做主,娘娘也忙,只是又怕做的不好不对”
“说这些就见外了。”叶枣摆摆手:“也没什么忌讳,你们有什么人选?之前不是说。先考功名?如今是看珍珍都要定亲了着急了?”叶枣笑问。
“秋闱就快开始了,按我的意思,不如考完了再说吧?倘或有个好名次,那也好说亲。”
哥俩不能一辈子绑着过,迟早是要分出来的。
一旦分出来,叶家二爷是个白身,一无所有,就怕是叫人嫌弃了。
与其如今娶个不怎么好的将就着,不如等一下。
“嗯,也有道理,是不必着急。”叶枣点头:“就叫他等等吧。”
“是,那臣妇回去就与二弟如此说。他也懂事了呢。”觉罗氏笑道。
“其泰没了,应该知道了吧?”叶枣忽然问。
觉罗氏一愣:“这事娘娘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我对他不放心,有人看着的。”
“怎么没的?”叶桂好奇。
“病故了。”
“哎。”叶枣起身叹口气:“这人一辈子,也不知图什么。”
“姐姐千万不要伤感。你我姐妹没有一处对不住他的,是他自己葬了良心了。坑人害人的。”叶桂跟着起身道。
“我不是伤感,只是感慨。二十年如一梦,其实这二十年里,他有什么好处么?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回京,又自作主张的害人。我只是为嫡母伤怀。好在叶恒如今懂事了。”
“是啊,二弟如今懂事了。”觉罗氏道。
“毕竟塞米尔氏也没亲戚了,后事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人都死了,该带回来埋了就带回来。不必与我说了。就当是为了叶恒吧。”叶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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