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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和顾晓桐相视一笑,接着把眼光移向电脑,各忙各的事儿。
约莫一刻钟过后,杨建刚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冲着舒畅和顾晓桐说,何局已经批准了他的请示,马上就可以行动。
舒畅和顾晓桐听了都很高兴,立马关掉电脑,起身从桌子抓起帽子,准备跟杨建刚行动。
杨建刚却在椅子上坐下,瞅着舒畅和顾晓桐笑道:“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呀。”
舒畅不解地问:“杨队,你不是说马上行动吗,怎么坐下了?”
杨建刚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急有什么用,还得等蛙人队呀。”
舒畅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他们还要多少时间?”
杨建刚答道:“估计不会太久,大概就半小时吧。”
顾晓桐说:“杨队,我们可以提前去河边,再仔细查看一下。”
“对,我觉得小顾说的有道理。”舒畅心都快要飞到那条河去了,就赶紧附和着顾晓桐,“反正坐在这儿也没事,还不如现在就出去。”
“积极主动,值得表扬。”杨建刚起身道,“行,那我们现在就走。”
舒畅心头一喜,抬腿就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嚷了句:“呃,老赵呢,他不需要去吗?”
杨建刚边走边答道:“作为法医,他当然得去,就算没找到廖承辉的尸体,也得陪着我们白跑这一趟。”
顾晓桐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杨队,老赵不会白跑这一趟的。”
杨建刚笑望着身边的女孩子说:“小顾,你就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顾晓桐笑眯眯地说,“我们的推理不会出差错的。”
正说着,法医赵峻衡手里拎着工具箱走了过来,乐呵呵地说:“终于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了,实在是太好了。”
杨建刚打趣道:“瞧你高兴成这样,好像是去夜总会潇洒一样。”
赵峻衡一本正经地说:“不瞒你说,杨队,夜总会那种地方,就算你拿大仙大桥来抬我,我也不会去的。”
“这我知道,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杨建刚边踩着阶梯往下走,边笑着说,“其实,我们干刑警的,没谁愿意上那种地方。”
舒畅委屈似的说:“不是不愿意,是不允许我们刑警去那种地方。”
顾晓桐开玩笑道:“别这样,小顾同志,你要想去,脱了这身警服就行了。再说了这身警服也不怎么值钱,比起去公司干差多了。”
“说的没错,这身警服还真值不了几个钱,我同学就在本市公司上班,收入也比我高得多。”舒畅郑重其事地说,“可没办法,我就喜欢这套不怎么值钱的警服,这辈子也就只想穿警察了。”
赵峻衡竖起大拇指夸道:“真是干一行就爱这一行,好样的!”
“别夸了,老赵,你还不一样。”舒畅由衷地说,“我呀,是受你影响。我想,你一个几乎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人都能坚持到现在,而且还一直会干到退休,那我有什么理由打退堂鼓呢!”
顾晓桐甜甜一笑:“说得没错,当初选择了穿警服,就是因为爱,现在,还有将来,就算待遇有多差,工作有多苦多难,我们都不会脱下。小舒同志,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哦。”
杨建刚一边往警车那边走去,一边坦诚地说:“听了你们这番话,我很感动,也感慨良多。是呀,因为爱,我们可以不计较一切。我们不计较累,也不计较苦,不计较收入偏低,也不计较仇恨,为了自己所爱的工作,什么也可以不计较。所以说,我们是一群真棒的人。”
舒畅和顾晓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因为我们叫刑警。”
赵峻衡瞅着身边的年轻人会心地笑了笑,风趣地叫声:“因为我叫法医。”
杨建刚拍拍赵峻衡的肩膀,赞道:“赵法医,你是最棒的。”
“不,不只是我一个人。”赵峻衡有点小小激动,“我们每个人都是最棒的。”
彼此相视哈哈一笑,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警车。
不到一刻钟,警车就在河边停了下来。
就像所预计的那样,负责捞尸的蛙人队还没有道。杨建刚便领着赵峻衡、舒畅和顾晓桐一道往那片草坡走过去,想再勘查勘查一下。
由于这两天没乱大风也没下大雨,那片被压倒的草丛几乎同之前没什么两样,该倒的依然倒着,该竖起的依然竖起,在微风中摇曳。
仔细勘查了一遍过后,杨建刚更加肯定当初的判断,认为凶手一定是从这儿经过,然后将尸体沉入河中。当然,前提是廖承辉被杀。
赵峻衡认同杨建刚的推理和判断,因此没有提出半点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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