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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张庄,本来是件挺开心的事,宋吉把地皮还给村民,然后再借着这个机会,跟小欣的家人提一嘴两人在一起的事,多好的事情啊,双喜临门!
但有些人就是心术不正,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得了便宜不知道回报,反而还得寸进尺、忘恩负义!我甚至都有些后悔,就不该帮这些混蛋!难怪小欣自始至终都推推诿诿,不愿意回来;就这样的家,谁愿意回来受气?!
“陈先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要说这个陈果,我倒是见过两次,挺有眼力价的;你们之间有矛盾,可以好好坐下来商量嘛!”豪哥摸着大光头,竟然还想当和事佬。
我冷脸看着他,眼神一点点眯起来,用力咬着牙说:“光头,你要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在我面前,你还没有当和事佬的资格!马上给我动手,给我往死里打,尤其这个陈果,我要亲眼看到他被打得连他亲爹都不敢认!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完我的话,豪哥哪儿还敢有半点犹豫?要知道我可是跟临安的大领导,亲口喊“叔叔”的人!尤其他还在我这里,捞了不少好处;真要是得罪了我,郑朝阳就是他的下场。
“还特么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敢惹陈先生,真特娘的活腻歪了!”豪哥大吼一声,带头上前一步,抬脚直接就把张果给踹到了地上。
“豪哥,您这是干什么?我没得罪……”他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小欣的父亲手忙脚乱地要摸电话报警,豪哥多机灵,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直接抽在了小欣父亲的脸上,另一只手打掉电话,一脚踩碎说:“敢报警?我看你们家这辈子是不想安生了!”
那一刻,小欣的父亲捂着脸,吓得都不敢说话了;而人群当中,是那群小流氓哭爹喊娘的哀嚎。
不知打了多久,小欣的父亲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他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让几个村民去村里找人来劝架,可谁还愿意帮他啊?你刚才还算计人家手里的地呢!再者,现在地皮在我们手上,这些村民敢得罪我们吗?大家伙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站在一旁看热闹。
紧跟着他才想起了我,一下子扑到地上,泪眼婆娑地抓着我的脚踝说:“陈先生,赶紧让他们停手吧,我错了,不要彩礼了,让二娃爱跟谁跟谁吧!”
我直接一脚将他踢开,冷冷地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你也不欠我什么!真要是有心,就去跟小欣道歉吧,你欠的是她,你应该跟她说句‘对不起’,不是吗?”
小欣的父亲眉头一皱,脸上却露出了无比艰难的神色;那眼神像极了当年,我那将死的父亲,他甚至在临闭眼之前,都没有跟我道歉,还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觉得给我和小欣这样的儿女道歉,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曾经没有解开的心结,今天我必须得从小欣的家人身上找回来;从兜里掏出烟,我慢悠悠点上说:“再不去道歉,你儿子就要被人打死了!他们可都是一帮亡命徒,红起眼来,连我都管不住!”
转头看向张果,那时他哪儿还有之前的傲气?大金链子都被揪碎了,金豆子散落了一地;脸上更是惨不忍睹,满面的污血加泥土;头上的黄毛还被拽下来不少,整个人都快被揍懵了!
“二娃,爸爸错了,我跟你道歉,赶紧让这些人收手,放过你弟弟吧!”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虽然大家都清楚,这道歉根本就不是诚心的,他只是想救回自己的儿子而已;但有些时候,我和小欣这种人,要的就是一个道歉,一次对方的低头;这就够了,至少能证明,我们不用再怕他,我们有可以反抗的力量了!
那时小欣的脸颊都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迹也干了;家人再可恶,但那毕竟也是她的家人,尤其女人的心是软的,她不可能像男人那样铁石心肠到底。
用力抹了把眼角的泪,她在人群外围,朝我走过来说:“陈总,谢谢你!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别真打出个好歹来。”
彩儿也轻轻攥了下我胳膊,但没有出言劝阻;因为刚才小欣一家的态度和行为,真不是轻易就可以原谅的;哪怕善良的彩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抬头长长舒了口气,把烟头扔到地上说:“豪哥,差不多行了!”
听到这话,眼前的混乱才慢慢停止,最后人群向外扩张,将张果他们围在了一个大圈子里。
“我滴…我滴个娘啊,腰要断了,腿也要断了,要死了,要死了……”那时张果被打得满脸血污,浑身蜷缩在地上打着哆嗦;像这种被宠坏的孩子,你必须得打到他怕为止,不然的话,就以他这种尿性,将来估计还得找小欣麻烦。
我上前一步,直接揪住他头发,提起来送到小欣面前说:“从小到大,你没少被这个弟弟欺负吧?小欣,打他一巴掌,就像他刚才打你一样!”
如果小欣二话不说,对着他弟弟的脸就狂扇一顿,那就证明她的心魔彻底化解了;可小欣不敢,那是20多年来,她的家庭和她弟弟,对她造成的恐惧意识;即便有人给她撑腰,但在思想上,她依旧是个矮子,是个胆小的人。
所以若真想化解她内心的恐惧,就只能是她托付终身的另一半,一个能永远保护她、爱惜她、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于是我将张果的脑袋一揪,直接放到宋吉面前说:“兄弟,用实际行动告诉小欣,你能保护她,只要有你在,将来谁也不敢再欺负她!”
刚才打架,宋吉就被挤得没伸上手,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呢!这下人被送到他面前,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那大巴掌抡圆了,对着陈果就是一下,那嘴里的血水,瞬间伴着大牙飞了出来!
“小杂碎,我让你欺负小欣,我让人当寄生虫,我让你忘恩负义……”宋吉一边抽一边吼,最后张果都被打迷糊了,他才停手喘了口气。
用力咽了咽唾沫,他再次仰头看向小欣的父亲说:“畜生你听好了,老子家里有的是钱,别说500万的彩礼,就是送你个2000万的别墅,老子也花的起这个钱;但前提是你们这种父母,也得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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