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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在他家门口往对面瞧了两眼,想说什么,但不知顾忌什么,没说出来。
李源坐在自家门口石阶上,又倒了杯酒,遥遥一敬,“滋儿”的一口喝了。
易中海许是觉得心口有些闷,转身进屋了……
李源呵呵一笑,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上繁星点点,东面一轮下弦月,透彻清寒气。
蓦然的,想起一句诗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看了半晌后,又喝了一杯酒后,回屋倒头就睡。
瞎矫情个鸡儿!
……
他倒是睡着了,隔壁贾家却闹腾起来。
因为“恶婆婆”三个字,着实刺痛了贾张氏素来自认为敏感、善良并且娇嫩的心……
她拿三角眼瞪着秦淮茹,咬牙恨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恶婆婆了?”
秦淮茹气的没法,想睡都睡不成,道:“妈,您听他们几个小流氓在那胡说八道!正经上班的人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喝酒扯闲篇儿?看看东旭,早早就睡了,因为明儿一早还要上班呢。”
贾张氏不肯善罢甘休,道:“那你刚怎么不说?就凭着傻柱那个坏种糟践我?”
秦淮茹无奈道:“妈,我正想张嘴呢,您不就先骂了吗……”
贾东旭听着不耐烦,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睡觉!”
贾张氏虽心有不甘,可还是心疼儿子,骂了李源两句“短命鬼”“遭报应”之类的话,倒头睡下了……
……
第二天,日子如常。
除了天越来越冷外,并没有多大变化。
早上上班后,李源同师父赵叶红说了房子的事,不过没说找了宋铤。
他这个师父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对他又那么好,有些事就不用让她烦心了……
对了,中午去站桩练武的时候,李源又送了张冬崖一身新棉袄。
他不知道张冬崖有没有儿女,没问过,不过老人身上的袄已经太旧了……
到了下午,两人在北新仓五号院吃了晚饭后,李源让娄晓娥先去成贤街娄家接娄秀,免得晚上再跑一遭。
他则去东辛寺胡同,去见母亲和嫂子。
对于这个决定,娄晓娥心里悄然舒了口气。
婆媳间自古以来都是老大难问题,除非长期生活上许多年,相处成了亲人,否则基本上心里都会不自在。
想想也明白,任谁头上突然多了一个能够名正言顺教训自己的妈都不会太痛快。
幸好,她有一个好婆婆。
也正因如此,娄晓娥心里只轻松了一半,有些羞愧道:“我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好?婆婆和大嫂都那么好,心疼我呢,我不露面,就成了我耍脾气端架子了……”
李源笑眯眯道:“放心,我就说打发你去帮我接送病人了。”
娄晓娥嘻嘻一笑,道:“源子,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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