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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刘长迭已至华芊山布阵,花费五十八枚灵石。”
见李通崖有疑惑之色,李玄锋继续道:
“我先前也与宣哥商量过,刘长迭阵法造诣颇深,若是能拉到族里来便是最好,我先前也试探过了,刘长迭欲为我家客卿,以布阵报酬换取一童术……”
李通崖按着桌桉,思量了两息,面上有犹豫之色,也没有去怪两个晚辈自作主张,先给了个台阶,答道:
“刘长迭身上秘密颇多…也不知是坏事好事,可此人阵道修为确实不错,我等仍然要此人布置大阵。”
李玄锋微微一顿,答道:
“只是让他挂个名,也应无大碍……”
李通崖性子谨慎,自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张了张嘴,道出隐秘的消息来,摇头道:
“无妨,只要他发下玄景灵誓不外传,我家的童术大可给他借阅,至于客卿一事……我与萧雍灵曾经聊过此人,听他说了许多事情,此人似乎有卦算之能,常常能先人一步占尽先机,对诸多机缘好像也颇为了解,恐怕不简单。”
“此人秘密颇多,就连初庭老祖都暗暗注意着他,只不过他自以为做得隐秘不曾被人察觉罢了,可他当年不过是一个胎息小修,这样出类拔萃,又是布阵天赋异禀又是四处闯荡,萧初庭渊思寂虑,老谋深算,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呢?”
“刘长迭牵扯到诸多怪异,恐怕会招来祸害,眼下还不是收他入族的时候。”
听闻此人竟然如此危险,连萧紫府修士都注意着刘长迭,两个晚辈都一阵懊悔,李玄宣惊了一息,李玄锋也是挑眉,李玄宣长吁道:
“幸得仲父指点,晚辈自作主张,险些酿出祸事来!”
“不至于祸事…”
李通崖摆了摆手,李玄锋则一阵尴尬,答道:
“只是我先前已经答应了此人,也不该如何拒绝是好。”
李玄锋不曾治家,不如李玄宣圆滑,与刘长迭却有几分交情,不好意思直言拒绝,李通崖笑盈盈摇了摇头,答道:
“你且将童术带过去,大方客气地同他说了,给他修行!至于客卿一事,说是我闭关修炼,一时间不能给出回复,你便自作主张先把童术给他修行了,他感激尚来不及,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李玄锋连连应是,李玄宣也是捏着胡子点头,笑道:
“人人皆言仲父稳重内敛,却看不见这九窍玲珑心,稳而不讷,谋而能断,方才是超世之才。”
李通崖啧了一句,摆了摆手,笑骂道:
“休要在这拍马屁,听得我难堪,下去做事去!”
两兄弟皆哈哈一笑,恭声告退了。
————
“最后一处阵点了!”
有了曾经的地锁华芊阵留下的阵点痕迹,华芊山上的大阵修建得飞快,若不是万家遗孤万天仇死在了黎夏郡,这大阵还能修建得更快些。
刘长迭指挥着一众胎息修士刻画法阵,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模样,想着即将到手的《灵目清童》,之后阵道修为必然又上一层楼,心中快意,暗叹道:
“这才是人生的呐!前世东躲西藏,四处流浪,得了功法却已错过了胎息,早已以杂气练气,满心迷茫,最后郁郁不平,那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如今凭借着前世背记下来的功法和曾经修炼过的经验,硬生生把资质拔高了好几个等级,虽然不能得到什么大的机缘,却又通过左右逢源替人刻画法阵换取了大量修道资粮,自然是一日千里,好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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