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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脑袋垂的更低,耳尖几乎红透,他会怎么想自己?
宁子洹就知道会这样,他这个爹就一色鬼,只要是女的就扑,但是想要色,也要看对象,只要一想到今天他看云涯的眼神,就掩饰不住胸腔的戾气。
“这里也是我家,怎么,我过来看看也有错吗?”宁子洹嘲讽的勾了勾唇。
一句话,堵得宁清欢哑口无言。
“口味真是越来越次。”眸光冷嘲的瞥了眼黄月,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人走远,宁清欢长长的松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儿子,简直就是来讨债的。
缓过劲儿来,宁清欢笑着搂住黄悦的肩膀:“没事儿,他就这性子,走,我们去楼上。”
反正宁子洹也发现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黄月抿了抿唇,遂即笑着攀住宁清欢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叔叔,你抱我好不好?”
这声叔叔,可是叫的宁清欢心神荡漾的。
宁清欢年纪大了,抱着个人爬楼梯,还是有些难度了,等到房间,可把他累的够呛,把人放床上,低头亲了亲:“乖,等着我,我先去洗澡。”
宁清欢猴急的进了浴室,黄月坐在大床上,整个人陷入了呆愣中。
这时候,门忽然从外边推开,少年站在门口的阴影中,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一瞬间心跳加快,鬼使神差的,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门口。
“三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心底怀抱着一丝期待,娇羞的说道。
宁子洹戴着一双白手套,洁净无尘,只见他不知道从那变出来一把匕首,忽然扔给黄月,黄月愣怔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接住。
摸到那沉甸甸又冰凉锋利的匕首,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宁子洹:“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宁子洹双手插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眉梢微挑,明明那般秀气温和的面容,却偏偏生出几分咄咄逼人的犀利冷沉,让黄月又迷又怕。
“知道怎么阉割吗?”他忽然开口。
黄月愣怔了一下:“什么?”
“等会儿,把他那玩意儿给我割了。”语气夹杂着一丝戾气,如同高高在上发布施令的王者,令人莫敢不从。
黄月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把匕首扔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年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杀气在走廊里蔓延开来,一时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
“你想现在就死吗?”少年冷冷开口。
“三少……您别逼我。”黄月拼命摇头。
“本少对待听话的人,一向是有求必应,而对待不听话的人,结果只有一个……。”勾了勾唇,笑容残酷。
“死路一条。”
黄月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机会只有一次,别让我失望。”话落整了整衣领,转身离开。
走廊里安静下来,黄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了眼不远处掉在地上的匕首,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蹲下,把匕首捡起来握在手里。
双眼逐渐变的坚定。
房间里传来浴室开门的声音,她慌忙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干什么去了?”看到她进来,宁清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她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垂眸低声道:“有点渴,我去找水喝了。”
话落飞快的跑进了浴室。
宁清欢咕哝了声,怎么神经兮兮的。
宁子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翻着一本财经杂志,思绪却渐渐飘远了。
抬眸看着天上的月亮,单手托腮,叹了口气。
他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段最艰难绝望的日子,就在他已经麻木的时候,是那个女孩的突然出现,像太阳一样,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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