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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我看见好多好多的花,开的美极了。”她笑了起来,刀刃朝准胳膊上另一处完好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下去。
劳德双眼大睁,以最快的速度扑过来,从她手里夺走手术刀,从窗口扔了出去。
她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花。”
劳德不清楚她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的样子、神经有些不正常啊……
“坐着别动,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劳德抓着她的胳膊,刀口深可见骨,下手可真够狠的。
云涯皱起好看的眉头:“好疼啊……。”
“我轻点儿。”劳德瞥了她一眼,发现现在的她像个孩子似得,倒是挺可爱的。
劳德正要拿着棉签给她清理伤口,少女忽然捧起他的脸,笑嘻嘻道:“你长的好像晏哥哥啊……。”
晏哥哥……劳德心口一跳,她口中的晏哥哥应该就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吧。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云涯忽然一巴掌拍过去,生气的说道:“你不是晏哥哥。”
她的手上没多少力气,打在脸上跟挠痒痒似得,劳德抓着她的手给她清理伤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另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划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劳德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那指尖拂过的地方轻易激起肌肤一层层的颤栗,一股热气自小腹处升起,他呼吸猛然停顿了一下,骤然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哎呀,弄疼我了。”少女柔媚诱惑的声音轻轻响起,落在劳德耳中,瞬间令他血气上涌。
深吸口气,作为男人,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诱惑,可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和冷静在这个少女面前,全部化为了无有,脑海里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占有她……
不……
然而行动已经先于理智作出了反应,他翻身把少女压在了身下,她那么瘦弱,仿佛一个瓷器娃娃般,在他高大的身体下,显得那么脆弱,正是这种极致的对比,更是轻易挑起他脑海里那根神经,全身的所有血液都涌到了一处。
少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如许,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把小白兔拆吃入腹,他为自己感到可耻,可又无法阻止……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瞬间的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夹杂了一抹深入骨髓的忧伤,此刻的她意识也许是清醒的……他抬手落在她的脸颊上,那细腻而温凉的触感,令他的指尖激动的颤抖起来。
“我会娶你的。”他如是说。
父亲的警告,阴谋的算计,此刻都被他抛诸脑后。
顺应本心,放纵这一次吧!
他缓缓的低头,云涯始终睁大的双眼,眼底飞快的变幻着各种情绪,脑海里闪过晏哥哥的脸,她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猛然推开面前的人,飞快的跳下床,然而刚落地,她的身子便猛然一晃,被劳德卷在了怀里。
劳德喉头滚动了一下,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娃娃,珍惜而小心翼翼。
云涯忽略身体里的异样,她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了,心底恨死了纪澜衣,晏哥哥我对不起你……
纪云涯,都到这个时候了,说对不起还有用吗?那杯茶是你自己要喝的,你现在又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劳德忽然撇开头去,深深吸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翻身下床飞快的跑进卫生间,很快云涯听到淋浴的水洒声。
她躺在床上,涣散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疼,床上到处都是血,清理过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流而下。
她忽然蜷缩起来,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忽略喉咙里发出的异样的声音,令她感到可耻。
纪澜衣怕她做不来,所以很贴心的在茶水里下了春药,纪澜衣,你狠……
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睁大着双眼,拼命的克制,却抵挡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劳德披着浴巾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忽然往外走,“我让人带你回去。”
心底对Queen不屑,对亲生女儿都能使出这样的手段,这个女人可耻又可怕。
走了两步,劳德忽然停住了脚步,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感觉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忽然想到甘薇儿捂住他的酒杯的那只手,冷硬的眉峰紧紧蹙起,眼底骤然划过一抹杀气。
该死……
驰骋战场的兵王也有阴沟里翻了船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眼蜷缩在大床上的少女,闭了闭眼,一颗心在犹豫和彷徨之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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